佩,应也费了他不少功夫。 除去书院的活计,望月阁的短工,他还做了什么赚钱? 可当时正是他准备科考的关键时期啊。 陆瑶珂望着窗外,远处的湖面被风吹拂,泛起微波。 现在的确不一样了,不管是她还是齐荀。 她也没了当年一腔孤勇的心。 陆瑶珂淡淡收回目光,缓缓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齐荀又忽然开了口。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云祺考虑,她年纪还小,又只有你带着,难免会听些风言风语,我愿意暂代父亲的角色,只要你点头。” 陆瑶珂打开门走了出去,齐荀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消失。 最后她听到他说:“不要急着给我答复,好好考虑考虑。” * 一行人从望月阁出来,坐上马车往东面去了。 陆瑶珂掀开车帘,远远看向那耸.立在云端的高楼,一时失了神。 廖云祺从车窗的缝隙看了出去,又抬头看坐在身边的娘亲:“娘亲,齐先生喜欢您,是不是?” 陆瑶珂心中一跳:“你听谁乱说的?” 廖云祺摇了摇头:“没听谁说。”又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道,“齐先生看娘亲的眼神,就跟看旁人不一样。” 陆瑶珂放下车帘,按了按眉心。 祺儿还小,不明白喜欢这两个字的含义,不过真如她所说,齐荀待她是与待旁人不同的,不过这不同却不能仅用喜欢二字概括,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复杂。 廖云祺嘟了嘟嘴:“若是娘亲也喜欢,却也用不着总是避开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陆瑶珂心里一软,揉了揉廖云祺的脑袋:“娘亲喜欢你都喜欢不过来,又怎么会喜欢旁人?有你一个,娘亲已经足够了。你呢祺儿,有娘亲还不满足吗?还是说你有旁的喜欢的人了?” 陆瑶珂说着勾了勾廖云祺的鼻尖,廖云祺却没像平日里那样咯咯一笑,反倒是红着脸低下了头。 “咦?”陆瑶珂故意拉长尾音,“原来真被我说中了呀!” 玉霜在一旁捂着帕子笑:“我们家小姐如今出落得越发标致,有个心上人倒也不足为奇。” 二人打趣着笑作一团,廖云祺害羞地脸颊通红,她捻着指尖,脑海中那张冷峻的脸庞挥之不去,那人的面貌越清晰,她的头便垂得越发低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郁哥哥是极好的,除了她,没人能配得上郁哥哥。廖云祺暗暗想到。 午后,马车到了宋府。 舅母一早便在门口等着了,瞧见她后不禁潸然泪下。 舅母牵着她的手,抹了抹泪道:“瘦了,眼下好不容易回来了,定要让你好好养养才是。” 陆瑶珂一时触动不已。原先她刚来淮安的时候,舅母待她并不上心,后来渐渐地,也把她当成是一家人,如今岁月更迭,宋府历尽沧桑,舅母再次见到她,不免伤怀。 而舅母处处安排周到,竟也给足了她回娘家一般的熨帖。 舅母得知她的来意后,不禁有些失落:“怎么也不住一晚上?你舅舅下月初便回来了,届时能见到你定是极开心的。” 陆瑶珂双眸微湿:“实在是书斋离不得人,不若我定多会住几日。不过如今我就住在江都,抽空便回来看望你们。” 舅母先前听她说了书斋的事情,大概也猜到她从侯府出来了,虽有惊讶,却没多问,听她这样说,只道:“那好歹也用过饭再走吧。” 陆瑶珂没有拒绝。 看到一大桌子的淮安美食,陆瑶珂不禁怔了一瞬,原先外祖母还在时,厨房顿顿做的吃食大多都是她爱吃的,起初舅母还对这事颇有微词,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菜肴,恰恰也都是她爱吃的。 这么多年过去,舅母不仅记得她的喜好,还特意为她回来安排了这么多。 陆瑶珂红了眼眶,悄悄垂下眸用吃食。 饭后,舅母引着她在宅子里转了一圈,令她惊喜的是,她的房间竟还如当年的布置一般,变也没变,甚至一尘不染! 舅母拉着她在桌旁坐了下来:“当年没有帮你,你莫要怪我。” 此话一出,陆瑶珂胸口的酸涩再也忍不住,两行热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那时你外祖母病重,家里的生意又遇了难,除了送去官府那些的,剩下的银两本也没多少了,还要给你外祖母治病,临了却没救回来......我还记得她走的那日,嘴里还念叨你的名字。” 舅母说着已经泪眼婆娑:“珂姐儿,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