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的合作。 不过金·富力士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很多时候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过于冒险,因为冒险代表了未知的可能性,而他喜欢这些“可能”。这样说来,有些本可避免的危险反而是他自作自受了,不过他也不介意就是了——但是看着毛遂自荐的库洛洛·鲁西鲁熟练翻开手里的书,一副背地里搞了很多小动作的模样,他还是刹住了车,难得用上脑子为小塔考虑了考虑: “喂,”金说,“我劝你,最好别生什么坏心思。” 黑发青年似乎很惊讶地抬起了眼:“我吗?怎么会呢。” 金:“这样最好。” 无论是对伊塔,还是对你。 他言尽于此,转身拍了拍巨龙温热的巨大吻部:“慢慢来,帕尔,不用太着急,”金从上到下地摸着他凹凸不平的鳞片,“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和她的故事不会就这样结束……你知道的,我直觉一向很准。” 黑发青年低头翻着书,闻言主动插话:“我也这么觉得。” 金:“……做你的事。” 真是个自大的家伙,居然和他宣告起了主权——金越发怀疑选了他究竟是不是个好主意,说不定还不如从帕里斯通的弥赛亚里挑人呢。 这份怀疑在伊塔出现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俩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红发小姑娘是被黑发男人抱着回来的。库洛洛·鲁西鲁环着她的腰,虽然只有一只手,但还是越看越让人不愉快——幸好伊塔在看清周围的环境后立刻推开了他,扑到了金的身边:“金!帕尔!”她抬起湿润的绿眼睛看了看他,然后紧紧抱住了:“——我再也不说你是渣男了!金你真是猎人世界第一靠谱的男人!是我以前错了!” 被小姑娘抱住的金·富力士非常想逃离,他有点不太自在,那是一种心里发痒的不自在。不过这份不自在在对上库洛洛·鲁西鲁黑漆漆的眼的时候陡然间消散了,他甚至想多抱一会儿。 “你们在干嘛?”金拍了拍她毛绒绒的脑袋,“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啊,” 伊塔从他怀里拔出头,“我们一直在数星星,他什么都没做。” 金·富力士差点一个趔趄。 数星星?数什么星星?星星在他头顶都挂了快30年了没见他数过,怎么非得今天数星星? 他低头仔细瞅了瞅伊塔的表情,然后得到了某种不太妙的信息——同为男人,金·富力士对男人的心思再了解不过了,这可不叫“什么都没做”,这明明是做了太多,做得都要溢出来了,甚至跨越了本来不可跨越的鸿沟。 金:就知道你一肚子坏心思! 选库洛洛·鲁西鲁果然不是个好主意。 …… 伊塔是真的没察觉出什么不对。 她正处在劫后余生的情绪里,浑身都是刚从噩梦里惊醒般的瘫软感,搂着金·富力士的腰一时间都不怎么站得住。幸好金·富力士今天做了个人,不仅没有推开她,还像揽了个小孩子般揽住了她的腋下,帮助她支撑起身体。 金张口:“怕什么,不要怕,我还没死呢。” 伊塔:“呜!” 她的确想要哭了——和在荒原里无助的时候不一样,当她终于回到了正确的世界,发现金和帕尔都没有放弃她时(当然还有库洛洛·鲁西鲁),那种感觉让她的心脏开始咕噜噜蠕动,往外涌出又甜又热的气泡——大概是,她意识到自己不是独自一人,她也有可以相信的同伴了。 但是金似乎察觉出了:“等等?你要哭?别哭啊喂——” 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胳膊垂下,一副完全无法处理这种事的样子,幸好伊塔自制力比较强,抽了一下鼻子,坚强地挡住了眼泪:“……我不会的!” 金,咳嗽一声:“其实也没关系,”他揪出自己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围巾,大喇喇地压到伊塔的脸上,“正好这个该洗了,你可以把鼻涕擦在这上面。” 伊塔:…… 本来的感动忽然消失了。 她缓了缓劲,从金的身上起来,回过头去看一直沉默着的库洛洛·鲁西鲁——夜晚给他的轮廓笼上了一层似真似假的灰蓝色湿雾,让伊塔一时间有点恍惚,似乎自己还和他并肩坐在空旷的荒原里,头顶上是诗篇似的星空,而他偏着头,微笑着看她。 “谢谢。”伊塔说。 闻言,黑发青年动了动,灰蓝色的轮廓似乎流动了起来。 “没关系。”他说。 礼貌地道完谢,伊塔忽然无话可说了。道谢太浅了,她知道自己应该给出更有重量的东西,比如给他一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