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深的笑意,“因为,18年前,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18年前。 团长差不多只有6岁。 ……卧槽,你这么小的时候就这么不正常的吗?!啊?! “那,小塔觉得……什么是喜欢?” 他问。 伊塔:“就……觉得某个人或者什么事物……很美,很想靠近,很可爱,或者让自己很开心……” 库洛洛弯起嘴角:“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这样的话,我们的‘喜欢’应该就是一样的吧?” 伊塔反驳不能,只好低下头表示默认。 但仍然,她从内心里觉得并不一样。 库洛洛·鲁西鲁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很“异常”。 “小塔不同意吗?”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我知道的,因为他也不同意。” “啊?” “那个人。很有意思呢——小塔和他,问的问题几乎总是一模一样的,”库洛洛感叹一样说,“……仿佛时间倒流。” “……啊好巧……那个人现在和你的关系怎么样呢?” “他死了。” “……你,你杀的?” 伊塔:求你了,千万别说“是”,不知为何有种在看自己未来的惊悚感啊啊啊! “不是。”库洛洛摇摇头。 伊塔松了口气。 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公寓楼下,库洛洛很绅士地抱着她跳到窗台上,撬开窗户的动作异常娴熟,让伊塔忍不住升起不好的联想。 伊塔:“你好熟练啊……” 库洛洛:“还可以更熟练一点呢。” 伊塔:“……我错了。” 攀着窗户,库洛洛在跃进黑暗的前一秒,忽然顿了一下,回过头来。他的黑发在风里飘动,眸子比外面的黑夜更深。 他问:“你想知道萨米尔族最后的结局吗,小塔?” 停下摘围巾的动作,伊塔慢吞吞地问:“我说不想,你就不说吗?” 她这句话其实是讽刺的。 但是库洛洛很平静地看着她。 “你如果不想知道,”他说,”我就不会说的。“ 沉默了一秒,伊塔又开始扯起了围巾,因为热,它发了一圈的汗。她把围巾攥在手里,歪着脸看库洛洛,忽然笑了:“说吧。” 她眨了眨深绿的眼睛:“我的世界里,有个很强的人说过一句话。他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世界一直是这个样子的,早说了早清醒。毕竟,太阳下没有新鲜的事。” 黑夜在他的背后,像是茫茫的河流,也像是残酷的森林。 库洛洛·鲁西鲁盯着她的眼睛,忽然温柔地笑了:“这样么……” 他轻声说:“因为皮肤上美丽的纹路,他们被自己所祝福的客人和来往的陌生旅人屠杀剥皮,割掉耳朵,贩作奴隶——大概800年前,最后一个萨米尔人作为奴隶死去,被制成了干尸。” 果然。 其实窟卢塔族也差不多吧。 太阳下没有新鲜的事。 那一刻,伊塔真的很想说出“窟卢塔族”的名字。但是最后,她只是看着库洛洛,然后叹了口气,再次笑了笑:“我猜到了。” 库洛洛也笑:“我知道。” 寂静了一会儿。 伊塔:“晚安么?” 库洛洛:“晚安。” 他离开了。 伊塔一个人坐在床边,思考了一会儿人生,就拿被子蒙住了头——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啊啊啊!明天伊尔迷那个控制狂就回来了,还是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满是怨念的伊塔砸着小草莓。 我讨厌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