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皱着眉看向陆望舒,她发丝凌乱,脖颈还渗着血,眼眶发红。 心下一顿,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他望向侍卫顾逸思,“悄悄入宫,将魏太医唤来。” 顾逸思点头称是,奉令迅速秘密入宫。 陆望舒无声摇了摇头,拿手帕拭了拭眼角,“王爷不必麻烦,我与心言二人皆未受重伤,不必劳烦魏太医。” 沈既白不想听她婉拒的话,只道:“你且回房安心休息,太医马上到。其余无需多虑,此事本王会调查清楚。” 他向心言示意,“带你家小姐回去休息。” 心言行礼道:“多谢王爷。” 陆望舒抿了抿唇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屈服道:“多谢王爷,望舒给王爷添麻烦了。” 待陆望舒走后,沈既白方才想起那两位和尚。 许是陆望舒将嫁入王府,若有人动他便是对王府的轻视,他一时愤怒竟失了礼数。 幸好管家没忘记礼数,派下人好生招待。 天色渐晚,莲因寺离王府路途甚远。 沈既白只道:“多谢二位高僧相助,方才一时心急竟失了礼数,此后如若有事,沈某定鼎力相助。此时天色甚晚,不如二位高僧在陋室住一夜。” 周聿白与周聿怀二人相视一望只觉得王爷对陆望舒太过上心,二人压下心底的疑惑。 周聿白不爱说话,只行了个礼道:“王爷不必客气。” 天已黑,二人也不推脱,周聿怀双手合十道谢,“贫僧多谢王爷,多有搅扰还望王爷见谅。” 沈既白淡笑,吩咐下人安排房间。 等他赶回去时,魏萧白早已赶到,开了一副安神药。 他今日二次入王府,本以为王府遇上了什么大事,匆忙敢来。 结果陆小姐仅脖颈处有道小伤口,若太来得慢些,险些愈合。 为了应付王爷,魏萧白只得开了一副安神药。 心言去熬药,沈既白送走魏萧白,返回的时候陆望舒正皱着眉小口小口地喝药。 药味浓重,熏地沈既白心烦意乱,他开口道:“此次是本王疏忽,此后出行本王定派暗卫保护,请陆小姐放心。” 陆望舒一口饮尽,不小心呛住,咳嗽地眼泪冒出,她红着眼道:“王爷不必自责,此事是望舒的错,不该孤身前往。王爷已经帮望舒够多了。”她低垂着眸子,淡淡地笑了,抬起头盯着沈既白,“若不是王爷,望舒怕是早就死在荒郊野岭了。” 沈既白心上一顿,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只觉得心底有几分不舒服。 他想,兴许是陆望舒已经到他的庇佑下,却仍遭此劫难,是那人对他的蔑视。 沈既白挑挑选选找了一名暗卫贴身保护陆望舒。 待沈既白走后,心言才开口问:“小姐为何让我说出那般说辞?” 陆望舒吃了一个蜜饯,才缓缓开口道:“依你之见,他会袭我几回?” 心言皱眉思索,“心言不知晓,只怕是有一便有二。” “两次了,次次妄要我性命。”陆望舒眼神深邃,“我能侥幸躲过这次,不代表下次也能躲过。” 次次只奔她性命而来,若是她不死,恐怕此事便没完没了了。 况且沈既白已答应会帮她开铺子,她便也不必偷跑去碧水天。 她勾唇笑了笑,“有八王爷能利用,为什么不利用呢?” 心言只觉得王爷对小姐着实上心,利用恐怕不好。 但想到陆将军尚未洗清冤屈,把为王爷辩护的话缓缓咽下,点了点头。 沈既白派去的影卫名唤时宁,年龄不大,尚未及弱冠,王爷安排他去,他便老老实实地暗中守护。 陆望舒猜的不错,那日陛下果真提起了婚期。 陛下先是关切几句,沈既白一一回答。 不多时便直奔主题,只道近日喜事颇多,欲让八王爷尽快结婚,喜上加喜。好冲一冲前些年的晦气。 陛下实在太过心急,连陆川竹的丧期都等不过,便着急忙慌地要二人成婚。 沈既白心下不满,面上并未表露,只是淡笑着应和。 因着陆望舒先前受了袭击,沈既白心忧,一时慌乱竟忘了告知她此事。 但陛下赐了许多珍宝,王府中丫鬟闹腾腾的。 陆望舒早就意识到了,只是对此事并不上心,趁着身体好了些许与心言一同外出勘察市场。 无人不知陆家嫡女陆望舒自幼便与父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