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自己。 沈既白这人摸不透,虽对她不错,却很难知晓他是安的什么心。 方才行至一片密林,周遭便有异动。 陆望舒早先几乎是天天往莲因寺跑,连寺前有几棵树都一清二楚。 这片密林位于寺后,终年常青。 陆望舒有时会背着阿爹在这里练功。 风吹林梢沙沙,积雪未消,树泛着白。 陆望舒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保持打坐的姿势,心言手里的活没停。 忽有蒙面人腾空而出,欲破窗而入。 陆望舒背过手摸了摸藏着的剑,勾了勾唇。 在这里对她下手,真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呢。 正当几个蒙面人围住马车之时,忽有两个一高一矮的和尚从天而降。 他们虽手拿佛珠身带禅香味,眼里却有杀意。 几个蒙面人意识到这两个和尚是马车里这位的救兵,只觉得这二人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忽地改变行动轨迹一齐向这二位和尚奔去。 两方交手,不相上下。 有一蒙面人太过急切,突然提剑向前直逼矮一点的和尚。 那和尚恶劣的勾起唇,双手合十微鞠一躬,紧接着一击打掉他的剑,一脚踹过去直将那男人踹倒在地。 他提起打落的剑,运轻功至那男面前,眼睛未眨一下,一剑毙命。 其余几个见这两个和尚武力不一般,明未攻实为守,欲逃离向上汇报。 陆望舒掀开帘子,向两个和尚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两个和尚不再与他们纠缠,背靠背提剑似攀比般奋力杀。 不多时便一地残尸。 两个身穿袈裟的和尚站在残尸中。 车夫被吓到,战战兢兢,生怕这二人疑上自己。 陆望舒在心言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矮一点的和尚笑嘻嘻,“诶,这次是我赢了。” 高一点点和尚不理他,见陆望舒下了马车忙拱手行礼,“救护来迟,望小姐恕罪。” 陆望舒默不作声捡起一把剑,一个转身剑锋直抵车夫脖颈。 车夫胆小怕事,呆愣愣地看着这个平时一步一咳的娇小姐,她还未多言车夫便像吐豆子一样吐露实情,“小姐饶命,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六十旬老母近日生病,他许诺小的帮助老母医治,小的不知会有此情况,若知此况,小的断不会同意。” 陆望舒勾唇笑了,“不知晓吗?”她不经意地压了压剑锋,“上一次也是你提供的行踪吧?” 脖颈渗出血来,车夫战战兢兢,未曾想到平日看似病恹恹不问世事的娇小姐竟对这些事了如指掌,只觉背后发凉,“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车夫她早派人查过,母亲早逝,尚未娶妻,时常出入青楼。 陆望舒皱了皱眉,脸上有几分厌恶,长剑划动,一剑毙命。 鲜血直流,头颅滚动至马车边。 马早就跑没了踪影。 陆望舒拿起帕子,侧过脸轻咳两声。 刘礼的想法太过幼稚,他既知陆望舒常至莲因寺祭拜,又怎能忘了陆川竹怜爱陆望舒至此,怎可能会让她处于危险境地。 陆川竹早先就在莲因寺附近安排了暗卫,伴做和尚模样,守护陆望舒安全。 这些暗卫都是陆川竹救济的孤童,心甘情愿为他办事,虽他已去,却仍愿守在此护陆望舒安全。 刘礼想除掉她的心太过急切了,没想到反倒便宜了她。 不仅让陆望舒联系上了暗卫,还让她除掉了王府里的隐患。 两个和尚高一点的唤做周聿白,矮一点的唤做周聿怀。 陆望舒在二人的护送下前往寺庙上香。 莲因寺不似梵音寺那般华丽,稍远些时候,这里尚不靠近王都,闹了阵饥荒,有一人穷尽一生都在施粥救济百姓。 为了纪念他,百姓自行修建了寺庙。 一开始尤其简陋,后来不断有人出资重修,日渐好了些许。 但仍比不上皇家修建的梵音寺。 陆望舒上了一柱香,打坐片刻便离开了。 车夫死,马跑,无奈由周聿白周聿怀二人护送回去。 马车上陆望舒递给心言,“在我脖颈处弄出些血来。” 心言不想知晓原因,直接拒绝道:“小姐,不可。” 陆望舒弄乱自己的鬓发,顶着一头乱发对心言道:“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