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3)

至极。

心言匆匆赶回声音微颤,“小姐,二位将领母皆上吊而亡。”

陆望舒慢慢擦掉眼泪,声音沙哑道:“罢了,未亡人留在世上也是一种摧残。”

她又比了一个手势,心言知晓意思与她一同比。

——祝他们一路平安。

这一夜后院并不安稳,陆望舒突发伤寒,高烧不退。

太医连夜入王府医治。

待到烧退时已至次日午时。

醒来便见太医守在身侧,王爷顾不得礼教也坐在旁边。

见她醒了,太医写下了方子便要退下。

被心言送走。

屋内只剩陆望舒与沈既白二人。

陆望舒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沈既白出言阻拦。

她只好半靠在床榻上出言:“让王爷忧心了。”

“天寒,本王已令人给你备上了炭火。”沈既白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昨日的事本王已经听说了,你不必忧心,陆将军是本王的恩师,本王已答应他护你周全,定会做到。”

还未等陆望舒出言道谢,冰冰凉凉的东西被塞到她手中。

流苏垂下,定睛一看,便是一块成色颇好的玉佩。

颜色均匀,绿里透红,质地均匀。

陆望舒知晓这是何物,心下一喜,却出言婉言道:“此物珍贵,望舒不敢收。”

“收下吧,就当是本王那日碰你佛珠的赔礼。”沈既白不信佛,还是听府里信佛的老人神神叨叨地说“不可碰,不可碰”,方才知晓自己不小心犯了佛家大忌。

还未等陆望舒出言拒绝,沈既白抢先一步,“陆小姐好生歇息,本王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行离开了。”

还未退出多时,圣旨到,陛下宣八王爷入宫面圣。

心言给陆望舒端药来的时候,陆望舒正在抚摸玉佩。

听闻几年前西域送来一珍宝,是为绿里透红的玉佩,极其罕见。

八王爷获战功,先帝大喜,赠其玉佩,并允诺凭此玉佩死罪活罪皆可逃。

想必此玉佩便是。

玉佩放于素指间,陆望舒勾唇一笑,“倒是不枉费我生病一场。”

她唇色仍很淡,泛着虚弱的白,却并不柔弱。

苦涩的汤药被一口饮尽,紧接着心言递给了她一个蜜饯。

蜜饯偏甜,甜地发腻。

先苦后甜的道理陆望舒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