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 心言匆匆赶回声音微颤,“小姐,二位将领母皆上吊而亡。” 陆望舒慢慢擦掉眼泪,声音沙哑道:“罢了,未亡人留在世上也是一种摧残。” 她又比了一个手势,心言知晓意思与她一同比。 ——祝他们一路平安。 这一夜后院并不安稳,陆望舒突发伤寒,高烧不退。 太医连夜入王府医治。 待到烧退时已至次日午时。 醒来便见太医守在身侧,王爷顾不得礼教也坐在旁边。 见她醒了,太医写下了方子便要退下。 被心言送走。 屋内只剩陆望舒与沈既白二人。 陆望舒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沈既白出言阻拦。 她只好半靠在床榻上出言:“让王爷忧心了。” “天寒,本王已令人给你备上了炭火。”沈既白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昨日的事本王已经听说了,你不必忧心,陆将军是本王的恩师,本王已答应他护你周全,定会做到。” 还未等陆望舒出言道谢,冰冰凉凉的东西被塞到她手中。 流苏垂下,定睛一看,便是一块成色颇好的玉佩。 颜色均匀,绿里透红,质地均匀。 陆望舒知晓这是何物,心下一喜,却出言婉言道:“此物珍贵,望舒不敢收。” “收下吧,就当是本王那日碰你佛珠的赔礼。”沈既白不信佛,还是听府里信佛的老人神神叨叨地说“不可碰,不可碰”,方才知晓自己不小心犯了佛家大忌。 还未等陆望舒出言拒绝,沈既白抢先一步,“陆小姐好生歇息,本王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行离开了。” 还未退出多时,圣旨到,陛下宣八王爷入宫面圣。 心言给陆望舒端药来的时候,陆望舒正在抚摸玉佩。 听闻几年前西域送来一珍宝,是为绿里透红的玉佩,极其罕见。 八王爷获战功,先帝大喜,赠其玉佩,并允诺凭此玉佩死罪活罪皆可逃。 想必此玉佩便是。 玉佩放于素指间,陆望舒勾唇一笑,“倒是不枉费我生病一场。” 她唇色仍很淡,泛着虚弱的白,却并不柔弱。 苦涩的汤药被一口饮尽,紧接着心言递给了她一个蜜饯。 蜜饯偏甜,甜地发腻。 先苦后甜的道理陆望舒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