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来开娘的玩笑了。” 朱九良眨眨眼睛:“倒是不敢。” 说笑了几句,周氏敛了笑容,问陈凡道:“小凡,你今儿过来,是不是衙门判下来了?” 朱九良闻言,眼睛一下子就暗了。 陈凡看了朱九良一眼,才把何氏被判的事情说了。 又道:“现下最关键的人证、物证都不在了。只靠赵金贵一面之词,还不足以判何氏的罪。” 周氏听了就叹了口气,道:“从知道郑婆子不在了,我就知道有这个结果......”又苦笑道,“可我又总是盼着老天开眼......” 陈凡放下手中的碗,对周氏道:“我让白敛又去查了一遍,郑婆子确实已经不在了。她留下的那些东西,她儿媳妇觉得不值钱,也早早的扔了。” 周氏沉默了半响,才道:“罢了。大过年的不提这晦气事了。”转头又吩咐玉竹:“你去灶房里看着火。过半个时辰,再喊我。” 玉竹连忙出去了。 周氏又问了摒尘的事来,“过年这几日,他师兄还送他来扎针么?” 陈凡连忙道:“昨天扎了最后一次,今天开始歇了。我让他师兄初四再带他过来。” 周氏点头,道:“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若能治好他,也算功德一件。” 陈凡点头说是。 又说了几句话,周氏起身道:“你们两个说话,我回屋去歇一会儿。”说着,回了东屋。 朱九良看着周氏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才道:“娘心里肯定不大痛快。” “九儿不必担心。”陈凡捏了捏她的手道,“就算何氏现在脱了罪,以后有赵金贵一块过日子,也够她受的了。” 朱九良想到方才陈凡在她耳边说的话,蹙眉道:“何氏真的会答应嫁给赵金贵么?” 陈凡意味深长道:“到那时候,嫁不嫁已经由不得她了。” ... ... 转眼就是大年三十。 因着周氏看陈凡无父无母,且独自一人在外,白青、白敛两个又是不通灶房事的年轻小子,便早早的打了招呼,请他们三人来三房一块过年。 这日一大早,陈凡就带着白青、白敛二人来到了朱家三房。 彼时,朱九良正带着朱文松、杜仲、杜衡三人准备祭祀用的贡品。 见陈凡几人过来时,手里还提着烟花,朱九良诧异道:“无咎,你在哪买的烟花?今儿铺子不都关了门么?” 陈凡笑了笑,道:“我一路过来,见路边有那卖烟花、爆竹的摊子,就让白青挑了些烟花买了。”一面说,一面吩咐白青、白敛把烟花放到堂屋檐下。 朱九良看着一地的烟花,扶额道:“早前已经买了不少烟花,你今儿又买这么多作甚?” 陈凡道:“无妨。一年也就今儿热闹一回。何况,家里人多,每人玩一次,也就不显得多了。” 朱九良瞪他一眼,在心中暗暗道,我看是你自己想玩罢? 陈凡见她认真瞪他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 朱九良一愣,“你笑什么?” “没什么,”陈凡随口问道,“婶子呢?” “娘带着玉桂、玉竹在灶房准备年夜饭呢。”朱九良道。 陈凡点头,道:“那需要我做些什么?” 朱九良看着他,笑道:“你过来,我和娘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需要你做事。再说,家里有这么些人,也轮不上你,你歇着就是。”又怕他闲得无聊,就道:“我让阿松陪你下棋罢。” 听了声的朱文松,忙放下手中的活,往陈凡这边走过来,道:“姐夫,你等我一会儿,我洗了手就去拿棋盘,你看看我棋艺进步了没。”说着,跑开了。 见朱文松对此事积极,朱九良就笑着吩咐杜仲道:“你去烧壶热茶,再洗些果子摆在堂屋桌上。” 杜仲连忙应是,白青却拦在了他面前,道:“我去罢。你忙你的。” “这......”杜仲就看了眼朱九良。 朱九良轻轻点头,道:“那就让白青去罢。” 杜仲忙笑道:“那劳烦白青哥了。” 白青听了这话,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也无事可做,你就去忙你的罢。” 杜仲听说,方继续忙手中的活了。 ... ... 至傍晚时,东坡肉、八宝饭、清蒸鲈鱼、如意菜、暖锅儿......被玉桂几人陆陆续续端上了四方桌。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