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送叶氏出去了,陈凡就问朱九良:“九儿在想什么?” 方才看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就知道她心里有事,但有外人在他也不能直接问。 朱九良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 她不由想起之前的梦,若那个梦里的赵表哥真是赵金贵...... 念及此,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凡听她是担心周氏,温声安抚道:“不怕。随她怎么弄,也翻不了什么浪。” “我是担心何氏找上赵金贵那浑人......” 她话还没说完,陈凡突然捏了她的手,道:“就是那浑人,九儿也不必担心,白敛这十几年的武功不是白学的。” 朱九良听了,就想到了那日白敛收拾李家婆子的场景,脸色缓了缓,问道:“那今儿还去赏雪么?” 陈凡还未回答,朱文松已经点了头:“那当然要去。” 话音刚落,周氏从外面回来了。 她道:“先别去了。” 怎么好好地就不去了? 朱文松嘟囔道:“阿娘......我想去......” 周氏道:“这事不解决了,我也不能放心你们出去玩。”又道:“阿松听话,改天再去罢。” 朱文松听了,心里恨不得把何氏大卸八块。 却又不敢违了他娘的话,点了点头。 朱九良笑笑,对陈凡道:“既如此,咱们回头再挑个日子去。” 陈凡看着她眼睛道:“听你的。” 朱九良想了想,又对朱文松道:“阿松去把你房里的棋拿来,咱们几个来下棋。” 朱文松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下棋好。我早就想让姐夫教我下棋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周氏因记挂着鱼汤的事,便道:“你们几个玩,我去做饭。” 眼见着周氏转身,朱九良就道:“娘也歇歇。让玉桂、玉竹去做饭罢。” 周氏道:“你二奶奶等着鱼汤,我先把鱼汤做了。”说着,转身出了堂屋。 朱九良想了想,对玉桂道:“你去炖一盅莲子红枣汤来。” 朱文松正端着棋盘进来,听到这句话,忙对玉桂道:“顺道把绿豆糕也端来。” 玉桂忙应下,退了出去。 朱文松这才乐呵呵的坐到桌边,摆好棋。 “姐夫,咱们开始罢?” 陈凡见他兴致高昂,挑眉道:“要不要先让你走三步?” 朱文松忙摆手:“不需要。” 陈凡点头,“那你可得使出全力了。” 朱文松嗯了一声,“一定。” 于是,郎舅二人开始下棋。 一局,两局,三局...... 连输了六局后,朱文松放下棋子,有些沮丧道:“是我棋艺不精。” “你已经很好了,我像你这么大时,还不知道棋从哪里开始走。” “当真?”朱文松抬头,“姐夫莫不是哄我的罢?” “我哄你作甚。”陈凡笑道。当初他身子一直不好,不说学棋,就是读书开蒙,他也比别人晚了几年。 说话之间,玉桂端着莲子红枣汤和绿豆糕来了。 朱九良就给陈凡和朱文松一人盛了一碗,道:“先歇一歇,喝完甜汤润润喉咙。” 朱文松顿时乐道:“这有汤有点心,还不用起早摸黑上学的日子就是好啊!”一面说,接过碗就喝了一大口。 “莫浑说,”朱九良微瞪着他道,“仔细娘听见要打你。” 朱文松立时朝朱九良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吃了几块绿豆糕。 就在这时,周氏在外面喊道:“阿松,帮我把鱼汤送你二奶奶家去。” “就来。”朱文松抹了把嘴,立刻跑出去了。 朱文松走了,陈凡便问朱九良:“九儿玩不玩棋?” 听他这么说,朱九良笑了,“那来一局?” 于是,两人又继续下了半天棋。 待快到晌午,朱文松回来,周氏也差玉桂来喊吃饭了。 热热闹闹吃过晌午饭,朱文松嫌无事可做,便又缠着陈凡教他下棋。 不等陈凡开口,周氏先道:“没事可做,就回你屋里写字去。” 朱文松立刻收了笑容,道:“阿娘,今儿才放假,我就不能再多玩一会儿?” “你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