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画的。虽然能分辨出林暮依的画和这幅画之间水平上还是有差距,但又确实能看出两人绘画风格和笔触之间有相似之处。 难道说…… 见陈司然没有说话,林暮依也就不和他卖关子了,便回答了他的问题:“好啦,这幅画,其实是老谭画的。老谭你还记得吧,我和你提过的。” 但这是一个陈司然根本没有预料到的答案。老谭,那个曾经在岛上开着破烂的书店,那个教林暮依画画,又在前些年去世的那个人,竟然是这幅画的作者? “怎么会……”这个答案让陈司然身形都晃了晃,本来没察觉到的疼痛又一下占据了他的大脑,甚至让他感觉比刚才更疼了。 “你没事吧?”林暮依上前扶住陈司然,然后把他扶到了一旁的小沙发上坐好。 “你是不是头还在疼啊?等着,我给你去端碗醒酒汤。” 林暮依说完便跑进了厨房,而陈司然则靠在沙发上,勉强睁开眼,却是紧皱着眉头盯着那幅画,双眼里全是痛惜。 我本以为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本以为她可以回来了,但你已经走了。 林暮依把醒酒汤给陈司然喝下后,自己拉了个椅子坐在他对面。 她不明白,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头忽然又疼起来了。 但陈司然在喝完醒酒汤后一言不发,他双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司然,你怎么了?”林暮依很担心,她把手放到陈司然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脸的担忧。 感受到他的触碰,陈司然瞥了一眼两人交叠的手。他有些犹豫,究竟该不该告诉林暮依。但看到林暮依的眼睛后,他还是选择把那些话吞了回去。 陈司然微抿唇,笑着安慰道:“没什么,就是酒劲忽然又上来了。” “那要不我给你找点止疼药吧。” 林暮依正打算起身,陈司然就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摇了摇头道:“不用,我缓缓就好了。”而后他微微用力把林暮依拉回到椅子上坐好。 林暮依还是想起身,陈司然就一直扣着她的手腕,表示自己不需要吃药。终于,林暮依拧不过陈司然的力气便放弃了,毕竟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她刚刚在门口也是亲身体验过一次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就在林暮依神游天外的时候,想完事情的陈司然出声喊了她的名字:“林暮依?” 林暮依回神,应道:“嗯?” “你哪天能带我去看看老谭吗?我……”说着,他将视线投向了那幅画,道,“我想去看看这幅画的作者。” 林暮依看看那幅画,又抬头看着陈司然的侧脸。她虽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又能隐约地感觉出陈司然对这幅画有着别样的情感。 “可以,22号那天刚好是老谭的忌日,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吧。”尽管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愿意相信陈司然。 听到她的回复后,陈司然放下了心,笑着点了点头。 林暮依也回了他一个微笑。她本想起身,这才意识到陈司然还抓着她的手腕呢。这家伙真是的,也不用抓这么紧吧。 “那个……我手疼了。” 此话一出,陈司然也才反应过来,他赶紧松开抓着林暮依的手,仔细一看,发现她的手上因为他用力而勒出了一圈红痕。 “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林暮依揉了揉手腕,心想:你这点力气还没刚刚那会大呢,我刚刚可是差点就要被压死了。 “话说,你们男生力气都这么大的吗?刚刚也是,我腰都闪到了。”边说着,林暮依还往自己那受伤了的腰上指了指。 但她这话却让陈司然很疑惑:“刚刚?刚刚怎么了吗?” “啊?你不记得了吗?就是……” 控诉的话到嘴边,林暮依却突然不说了。他们刚刚……这下一回想,她刚刚在门外的时候可是紧紧地抱着他,虽然当时是事出紧急,但怎么现在回想起来,她脑子里全都是些旖旎的画面啊! 她刚才鼻尖抵着他的肩膀,双手也环过他的腰,甚至为了扶他起来还对他“上下其手”了。而昏迷的陈司然也好几次额头擦过她的侧颈,鼻息也一一划过了她颈侧的肌肤。 嘭!林暮依的脸红炸了。 陈司然更迷惑了:“刚刚究竟怎么了?” “你……你还好意思说!”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林暮依决定恶人先告状。 “你也不想想,你到门口就晕了,我当然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扶进来,所以才闪到腰了啊!”腰其实是在他倒下,而她搂着他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