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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去打工。

徐怜月瞧着它那蹦跶的小腿,忍不住掏出手机追拍着哄笑,一下子心中的郁烦消失大半。

洗漱过后,徐怜月趴在床上玩着手机。赵则一总是不许她这般动作,要求她在床上也要坐着身子举着手机玩,其余的动作总会被他念叨着对眼睛不好、对脖子不好等等影响,耳朵快要起茧。

孙尧一反常态地没有没有逮着她聊天,不知道回家之后是在忙什么。

赵则一估摸还在开车,与他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很久之前。

也没什么其他要紧消息了。

倒是微博上面消息多得很,徐怜月拣着几个评论和私信回了。瞧见一个熟悉的id与头像。

是粉色的猫咪头像,昵称oneday。她私信问着徐怜月:“你们真的要离婚了嘛?QAQ”

徐怜月记得她,她关注了自己很久,经常给自己点赞评论,算得上元老级粉丝。大概比自己小几岁,现在应该在上高中。

“是哦。”

“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小妹妹,等你以后长大就知道了。婚姻和爱情是很复杂的。”

对面顿了很久,迟迟地回了一句:“不想知道T-T。”

又过了一会,手机叮咚一声响起消息提醒。是赵则一:“明天要出发去霖市出差,大概四五天后回来。”

赵则一以往也经常这般报备,口头上或者发信息说一声。

徐怜月犹豫一阵,终是没有回复,无声摁灭了屏幕。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复,要回复什么,要怎样的语气,怎样的表情才能让让悬挂在天平上矛盾的她不觉得刚刚好。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主观题。

翌日,周六。徐怜月起了个早,想着抓紧时间制作自己的简历投递求职,却是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发呆了好长一段时间,无从下手。

她打算找美术相关的工作,画师、设计之类的。

但她没什么工作经历,仅有的一小段经历还是在好几年前的大学时期的实习兼职,再者就是自己偶尔在网络上接的一些画稿单子。学习方面也乏善可陈,尽管读的院校在国内美术领域是第一梯队,但她并没有放多少心思在这上面。

徐怜月叹了口气,不断翻找着网上的求职简历撰写教程,挤牙膏似地在文档上添上几句。整理作品集倒是比写简历舒畅得多,一下子就填满。

她一股脑地将简历海投出去,静候回音。

做完这些,也将近中午了,几乎一上午没什么入肚,忙着的时候还不觉,此时一闲下来倒是感到涌上来的饥饿感。

徐怜月稍稍收拾,便牵着小白出门觅食。她要去的是以往学画之后偶尔去的小餐厅,味道好,老板也养着好几只狗狗。或许是看了一早上画的缘故,她突然很想念那熟悉的味道。

走过流花街,在第二个路口再拐个弯步入钱榆巷,就能看到手绘的招牌高高地挂在墙上。色彩艳丽,用色大胆,一下子就抓住行人的眼球。即便行程匆匆不走进店里小憩一阵,也总会勾着行人举起手机留念一张照片。

徐怜月望着熟悉的手绘招牌,不禁露出一个恬然的笑。她轻车熟路地将小白放至店门口的狗狗乐园,这是店长特地为自家狗狗布置的一片场地,也欢迎顾客将狗狗带来玩耍。

她站在篱笆外看了看,店长的几只小狗较上次见似乎又胖了一些,与小白玩得也十分融洽。边上还有一只小博美,懒洋洋地趴着不动弹。阳光正好,洋洋洒洒地落在这些可爱的小生命上,一圈毛发都亮着光。

店长瞧见了她,十分热情地招呼着她往里面走,神秘兮兮地冲着她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一起。似乎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小月,你来的正巧!”

“怎么了?谢姨,有什么好事?”

她与店长相识已久,说句夸张的,店长谢姨几乎看着她长大。她是个温柔娴静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痕迹,但是带不走她骨子里的优雅与风骨,她总是乐呵呵地经营着这一小方天地。

但是很少见她这么喜上眉梢的模样。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快坐,我去给你们倒茶水。”

徐怜月好奇地慢慢走近内间的露台,隔着一扇月季藤蔓蜿蜒攀附的古铜花窗望着,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静静地坐在藤编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