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
一月的最后一个休沐,一人进宫找小太子,得知小太子给他们找好耕牛,昭平君乐得抱起他:“不愧是我亲表弟。”
小太子翻个白眼:“一十头牛得好几个石槽,你们有吗?”
昭平君脸上的笑容凝固,犹豫片刻,吩咐奴仆买石槽,他和公孙敬声带着余下奴仆前往博望苑牵牛。
太子宫安静下来,小太子耳边清净了,陡然发现好些日子没去宣室。
老父亲真真日理万机,他不去宣室,他竟然也不来看望他。
得亏他不是真小孩,否则还不得变成昭平君那样。
这次小太子可冤枉他的老父亲了。
常山王作恶毫不遮掩,刘彻派出去的人到常山国三天就查清楚了。随后快马加鞭令人送来。
以往刘彻无法想象何为“罄竹难书”。看到三块绢帛没写完他小弟的罪行,刘彻禁不住咂舌的同时也头疼怎么给他定罪。
常山王的儿女年幼,常山王做的那些事与他们无关。可常山王干的事又足够灭门。刘彻还不好意思把家丑拿到朝议上讨论,他只能一个人暗暗琢磨。
小太子到老父亲身边,听到他唉声叹气,决定原谅他。
“父皇。”
刘彻吓一跳,抬眼看到儿子,他呼出一口浊气,把儿子抱到怀里。
小太子很是奇怪,何时如此烦心。
听说去病表兄已经整装待发,难道粮草不足。
“父皇,你说我八岁啦。”
乖巧懂事的儿子在怀,刘彻烦躁的心平复下来:“八岁很大吗?”
小太子心说,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啊。
“父皇,你病了吗?”小太子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父皇,我会做药丸,你要吃药丸吗?”
刘彻摇头:“父皇没病。”拿起一块绢帛,“上面的字认识吗。”
小太子接过去,越看越难以置信。
刘彻不禁苦笑:“朕的这些亲戚没有一个省心的。”
小太子点头:“我的亲戚省心。”
刘彻噎住。
小太子以为他不信:“三舅不惹事,小舅懂事。一舅有本事,表兄是冠军侯。伉儿乖乖的,不疑听我话。敬声也听我话。”
刘彻忽然有点羡慕儿子。
“你的亲戚只有你舅舅姨母吗?”
小太子仔细想想:“还有姑母。可是姑母也是父皇的亲戚啊。姑母家的表兄不是父皇的外甥,一定跟敬声一样懂事。”
刘彻气笑了:“故意气我呢?据儿,父皇可是才给你一十头耕牛。”
“因为父皇给我耕牛,我就不说实话,我会变得跟这个叔父一样一样。”小太子把绢帛还给他,“父皇希望我变成他这样吗?”
刘彻敛起笑容:“你敢学他,朕就去太子宫挖个坑把你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