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早藤治夫,实在是有些冒犯,我是觉得小姐面容存在一些令人惊讶的冲突,入画是再好不过了。” 凛保持着微笑,眼角有些抽搐。 冲突?脸上有冲突? “哦,你看,你的眼睛很美,圆溜溜的就像一颗杏子,眼珠也像一颗黑葡萄,但是你的鼻子,却不是圆翘的鼻形,鼻头虽然饱满但是鼻梁却很高,你的可爱感就被你的鼻梁打破了。再其次,你的嘴唇单薄,笑得很甜但总让人觉得疏离……多么完美的割裂感,眼睛和脸型都是可爱型,鼻子却……” “下周一可以吗?” 凛没有耐心地打断艺术家的长篇大论。 “什么?” “时间,下周一晚上我会早下班两个小时,我只有晚上有空,早藤先生。” “哦…可以的可以,没问题!” “报酬呢?” “五万日元你看合适吗?” 说实话,远超凛的预期,但她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加了价。 “八万吧。” “下周一见,哦小姐,请问怎么称呼。” “桃子,叫我桃子就好。”凛冲他点了点头,就此告别。 凛回到家里的时候,甚尔还没回来。 他似乎白天也不在家里,凛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直觉告诉凛他不可能在做什么正规的工作。 虽然有两三年没见,甚尔身上的杀气比在五条家的时候浓厚了许多。 他一呼一吸之间都是久经沙场的警觉和敏锐。 他盯着她的眼神,和几年前的甚尔别无二致,但是他看竹崎晃的目光确是杀气腾腾,凶相毕露。 竹崎晃是怎么冒着冷汗坚持了那么久的,凛想不明白。 凛想了想他杀气腾腾又佻薄轻浮。 “他该不是在给富太太当不正当的保镖吧……” 凛的自言自语刚刚结束,就有人从窗子外跳了进来。 一股血臭熏得凛跳了起来,客厅的灯光打在站在那的人身上。 “你…这是怎么回事!” 甚尔蹬掉鞋子,踩在地上的脚印都滴着血。 他的黑色头发都被乌红色液体粘成一团,紧巴巴地贴在额头上。 是他的血吗? 凛仔细观察他,却看到一对发亮的眼白搭配龇牙咧嘴的白牙齿,凛觉得他有些得意。 凛闻着空气中鲱鱼罐头一般的气味,看着面前这个脏兮兮黏糊糊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只滚了泥巴却笑眯眯向主人邀功的大狗。 她垂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床单,他良心发现没有给她滴在床上。 “你干什么去了!” 凛叉着腰嚷嚷着。 甚尔嘿嘿一笑,从裤腰带里拿出一把刀刃,凛才注意到他身后别了一把长刀。 细窄的刀刃,连刀鞘都没有,他就这么危险的插在胯骨旁。 也不怕把他的家伙事儿削了…… 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抽出这把没有刀柄也没有刀鞘的锐器。 “我看你喜欢捣鼓这些。” 他走上前把刀刃递给她,又怕把她的手割伤,比划着让她拿出两根手指,捏住刀面。 然后在凛十分不解的目光中,走去了浴室。 他在屋子里踩出一串脏兮兮的脚印。 凛低下头看着手上的刀,拿出擦拭兵器的布把这个开了刃的刀仔细擦了擦 抹去乌红的血浆,渐渐露出光洁沉亮的刀身。 这是一把经过多次淬火的上好武士刀,每一次淬火都在它身上留下了流畅的刃纹。 凛迎着光细细看了,那是大阪刀匠曾经非常钟爱的“涛乱”,因为呈现波涛状而得名。 凛在手上掂了掂它,很轻,似乎是女士用的长刀,长度也比一般的要短一些。 像是江户时代为一名女性打造的兵器。 凛不认为那个时代的女性地位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太刀,这把刀蕴藏深厚的诅咒。 咒具携带诅咒是很正常的事,特别是这样的武士刀,刀匠在打造的时候,每一次锤炼都凝结了刀匠对武士的祝福。 但是在漫长的时间里,武器承载的仇恨和杀戮,把这些祝福逐渐变成了混乱不堪的诅咒。 凛可以安抚诅咒气息,让武器重新成为可用的咒具。 但手上这把刀,咒力量很高,它甚至都没有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