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山心里早就猜到毕际遇找他是为了这事儿的,对于一直战败的大颂来说,哪怕是小小的胜利,都是令人鼓舞事,现在瓦缸寨战胜了胡兵,作为一个将军又怎么可能放过细节? “都问这事?除了老夫还有谁询问此事?”毕际遇老眼睁得大大的看着马汉山。 “多啊,比如盖知府,比如范帅,比如我义兄吕文宽,还有……。”还有谁,马汉山可不能说皇上也询问过的。 “哈哈,有意思,吕文宽竟然是你义兄?”莫说毕际遇觉得有意思,就连沈五万都觉得很有意思,堂堂守城将军,都可以当这小子老爹的年纪,居然与他结义为兄弟。 “老将军,一点意思都没,其实,我就运气好,加上胡兵人生路不熟,所以就糊里糊涂的将他们打败了,但你们个个都把这事当成天大的一事样,东问西问……。”马汉山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说。 他实在不想谈这事,现在还没到时候啊,现在风头太盛,难免会被投降派盯上啊,要是被他们盯上了,分分钟会被设计。 虽然马汉山自认是一个谋略型的人,但和那些在官场打滚半辈子,天天都玩两三刀笑里藏刀的官油子来说,他真的不够看的。再说,人家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群体,想要弄死现在的他,简直易如反掌。 “这事对我们来说,还真是天大的事,说说吧,我就想听听你是怎样做到的。”毕际遇坚持要听。 马汉山不言语,掏烟斗点了一斗烟,吸了两口,用十分凝重的语调对毕际遇说:“我明白毕将军想要什么,是,没错,寨里的民兵,我确实是用练兵的方法训练的。单兵战力,我敢说比大颂任何一军的单兵战力都要高,当然,那些练了绝世武功的不算。” “至于团队作战能力,我敢说即使与东胡的铁浮屠作战,兵力对等的情况下,我们可以轻松就灭掉他们,如果装备我们的新式武器,打阵地战的话,即使兵力只有对方一半,我们也可以轻松赢他们。铁浮屠,在你们看来,那是不可战胜的铁流。但对我们来说,那是找死的笨熊。”马汉山的态度和语气,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沈五万觉得马汉山在吹牛皮,不计成本的吹牛,把东胡兵当纸糊的也就罢了,把东胡看家的铁浮屠当纸糊的就过了,这支重骑兵可是东胡的看家之军,纵横东西南北都未遇敌手,连北蒙的骑兵遇上了都退避三舍,怎么到你这就成不堪一击了? 而毕际遇听了马汉山的话,却是震惊莫名。 如果真的可以视东胡的铁浮屠如无物,那大颂恢复河山指日可待。 “你…你说的是真的?那…那你的兵是怎样练的?你又有什么新式武器?”毕际遇竟然相信马汉山的说话。 “老将军,当然和大颂练兵不一样,你也别问了,我就是把方法给你也是没用的。因为,对于大颂而言,不在于练兵方法,而在于思想改造。”马汉山站了起来,把头上的帽子摘掉,转着身子说,“老将军,如果,让大颂的官兵改成这样的装束,可行吗?” 一只闪光的大光头,一套奇怪的衣服,一双与众不同的鞋子……。完全与现行的装束不同,在大颂,修理头发都是很重要的事,就更别说光头了。衣服…这样的服饰,如果军队改成这样的服饰,不说言官们会不会放炮,兵卒们自己的一关就过不了吧。 “唉!难道,非常要改成这样?”毕际遇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说道。 “老将军,你难道没看出来,这样的装束比之现在兵士的装束有什么优点么?哦,真正的兵士,双脚还有绑腿的,就是用布条把小腿缠住。所以改成这样的装束,并不是为了好看或不好看,而是为了方便。老将军,看看,这样的装束无论什么动作,是不是都比现在的军服更方便?”马汉山转了一下身子,摆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 “是啊…还真是…轻便…方便……。”毕际遇总算认真对比了。 “那么,老将军有把握让哪一支军队换装?你如果能让他们换装,能把军纪提上来,我可以派人给将军练兵。”马汉山反将毕际遇一军,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大颂的军队完全没用了?”毕际遇呼的站了起来,双目尽赤。 “早就没用了,如果稍有点用,北伐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马汉山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是人没用,是思想废了,是军纪散了,是军魂没了。这样的军队,能和谁打?还想恢复河山?呵呵,将军,别逗我。” 一支部队,如果没了思想,没了军魂军纪,就算装备再好,那也是不能打的队伍,别人也许不相信,但马汉山深信,在前世,其他历史他没看过,但二战及内战的战例他是看过不少的。 很多所谓的军事专家说,实战中根本不可能以弱胜强,以少胜多,马汉山觉得他们都是在放屁,都是一些办公室军事专家,键盘专家,他们根本就连军人都不是,他们懂啥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当然,马汉山也不是军人,但他条子,是潶老大。说白了,江湖帮派的战争,有时候也和战场共通的处的。弱胜强,少胜多,胜的不是武力,胜的是意志,气势,以及胆略,而这些,是什么给予的?当然是思想给与的,是信仰给与的。 所以,要一支军队能战,首先要让这支军队有思想,有信仰……。 大颂的军队,早已没了思想,更别提信仰的了,本来封建社会的兵卒就为了吃饭当兵的。 “那…那怎么办?我中原大地就让胡虏永远侵占?我大颂子民就任由胡人奴役?”毕际遇神情激动喘着粗气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