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又不愿伤人,他们根本无法脱身。 齐南岳恼怒不已,真是混蛋,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对这些酸丁抱幻想,恼怒之下,他不由得大吼发泄内心的不满。 “少爷…这混蛋想法清奇…竟然还对这些酸丁抱幻想,行妇人之仁。”打的缩手缩脚,只会助长对方的气势,被骂得愤怒异常的群生,很多人性子已被激发,发了疯一般不管不顾兴趣潮水一般扑向齐南岳他们。 “唉,你大爷的,如果把这劲头拿出来对付胡人,还用割让一半国土吗?”马汉山喃喃自语说。 “少爷,这样缩手缩脚的打法,齐总管很危险。”沈花皱眉说。 谁不知道啊,这样简直送羊入虎口啊。 “住手…统统住手……。”马汉山叫。 但发了疯的人谁能喝得住?他叫了几声,根本没人理会他们。 “齐先生,放开手脚,带那傻子杀出来与我会合。”马汉山无奈,只能让齐南岳杀出来。 “好……。”齐南岳应了一声,一手拉着那年轻男子,一手挥着手中扇子,一路拨打截划杀向马汉山所在位置,这时候,他已无暇思考是不是会连马汉山也陷进了危险中。 马汉山这一年来的表现,已让齐南岳产生了思维惯性,总是自然而然的认为马汉山一定有好办法,和他会合在一起就一定能脱身。 唉,马汉山哪有什么好办法,他唯的凭持的就是腰间那把短铳了。他寄希望这一发子弹能把这些疯狂的狗屁文人酸丁们吓住,如果一声枪响不能把他们吓住,那就只能和他们抱在一起打一架了,前世打了一辈子的群架,从来不怕过谁,这辈子也不能丢人吧。 齐南岳放开手脚打,如果不是要护着一个人,眨眼他就可冲出来。但要护着那个叫啥璞玉的年轻男子,使得他足足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杀出来与马汉山会合。 被他这么一通猛杀,伤了好些人,那些发疯的狂生终于清醒了些,再也没了刚才的疯劲,大多数人停了手,但继续用嘴巴“攻击”马汉山他们。 对方松懈了,这是好时机,马汉山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时机,他忽然拔出枪袋中的短铳,对着砍向自己的那把铁剑扣动了板机。 砰!很响的一声炸响。 铮!很清脆的一声金铁撞击声。 咣当!当然是断剑掉地上的声音了,书生们的配剑,大多是装逼的烂铁剑,很容易折断,落地的声音却甚是响亮。 响声实在太大,所有人都听到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所有人都吓的呆住了,这是什么声响啊,打雷吗?不像…不是打雷…怎么会黑烟飘起? 突发的巨响,果然把所有人镇住了,现场很安静,人们总是对未知畏惧,他们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如此巨响,所以他们呆在原地了。 远处,夕阳已消失在远山后面,江面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比之刚才艳丽的霞光粼粼,现在是朦胧的美。现场,却是迷糊的安静。 空中飘着一团黑烟,马汉山对着还在冒烟的枪口吹了吹,然后将枪口对着群生。 “哼,骂错你们了吗?有胆量有能耐去打胡人啊。”马汉山冷冷的哼了一声骂道,“你们除了耍耍嘴皮子,吃饱了高谈阔论,你们为大颂做过什么?” 你们为大颂做过什么?这是灵魂质问。 自己为大颂做过什么?众人陷入沉思。 马汉山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人群,摆了一下手中的短铳说:“让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众人默默让开了一条路,谁都不傻,自己的脑袋绝对没那铁剑硬,若是再拦他们,那东西给自己脑袋来一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