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山等人很狼狈的下了蛇山,回头往上看,见那些疯了文人酸丁们没追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担心的有点多余,虽然山顶上的那群文人酸丁有真有假,但既然把自己打扮成读书人,就算是假的,都得跟读书人一样自喻为君子,然后说啥君子动口不动手啥的,他们便不会再追打他们。 “嗯,安全了,这位兄台,就此别过吧。”马汉山见没人追来,放缓了脚步,本来要等那个啥璞玉说几句感激他的话,然后装逼的说几句举手之劳啥的,最后再各行东西的,无奈,那家伙一直没说,他只好先说话了。 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那年轻男子虽然和他主张一样,但穿着平常,身手也一般,样子也不帅,所以他认为这家伙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并不是他的结交对象,在此别过就好了。 “啊…别过?公子稍等,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今天的援手之恩,容吾后报。”年轻男子似乎有点愕然,怎么这大孩子突然就要分别啊,还没进城呢。 “哈哈,兄台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值一提。”马汉山十分潇洒的摆手说道。 “我们少爷姓马,大名汉山,他一向对义气二字看得甚重的,什么前报后报的就不必了,你当少爷是施恩图报之人吗。”沈花跟得马汉山久了,对他的脾气甚是了解的,少爷才不是不图报的人呢,只是以貌取人,见这家伙的样子平常,知道图不了什么报,故作姿态而已。 所以,沈花也顺便装逼一番。 “啊,原来是马少爷,失敬失敬。在下姓孟,名良珙,字璞玉,今日之救命之恩是必报的。”他看了一眼天色又道,“马少爷及几位,天色将晚,我们不如先入城,在下要在鄂州最有名气的荆风居请几位喝酒,请务必赏面。” 吃饭?没所谓啊,反正也是要吃饭的。 只是这饭店的名字那么怪呢?马汉山笑了笑说:“这饭店的名字倒是够怪的,居然叫惊风居,它直接叫急惊风了,哈哈。” “是荆湖的荆,马少爷。这荆风居是襄樊最有名气的襄味轩分店,是韩无垢的产业。全鄂州,生意最好就荆风居了。而且,酒也是荆风居的酒最好,有现在风头正劲,有钱都难买的醉仙酒哦。马少爷,也许你们不知道,醉仙酒和别的酒不一样,很清很劲……。”孟良珙在生产醉仙酒的马大寨主面前为醉仙酒大大吹虚了一翻。 “既然如此,孟兄请带路吧。”马汉山笑说。 “好好…兄弟…我听你的口音并不是荆湖之人啊,敢问马兄弟贵府是……。”孟良珙显然很喜欢和马汉山结交,顺着马汉山的客气,便不叫少爷叫兄弟了。 “哈哈,什么贵府贱府,孟兄你怎么也跟那些酸丁一样文绉绉的呢?我的老家哪里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是在瓦缸寨长大的,山民一个……。”马汉山大笑说。 “是,是,马兄弟批评得对,我确实不应该学那些书呆子说话的,文绉绉的听着恶心,我们必须和那些百无一用的臭书生酸腐文人划清界线的,一群误国呆子……。”孟良珙脸色一红,然后又骂开了。 “孟兄骂得好,我也很看不惯那些狗屁才子,他娘的,写几个字,吟几句诗作几篇八股,整天夸夸其谈就说是国之栋梁了,可笑,可悲,可恨……。”马汉山也附和开骂。 “就是,都是那些腐儒害的大颂……。”于是,再从一路大骂,一直骂到荆风居门口才收停了嘴。 事实上,马汉山对朝廷怎样选官,怎样择才,他是一点儿都不关心的。他所以骂文人酸丁,是因为投降派是文人。 重文也好,重武也罢,对于现在的马汉山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但他现在认同了马汉山这具躯体,就认同了马家祖宗。而他祖上马扩却是抗胡名将,间接的是被朝中投降派和奸臣文官害死的。有了这个原因,他自然是有骂他们的理由了。 “兄弟,到了,我们且吃饮喝足了再骂,骂尽天下酸丁腐儒……。”孟良珙站在门口请马汉山先生。 “马兄,你客气了,你请。”马汉山忽然又觉得这个孟良珙挺可爱的。 荆风居的装修和襄味轩一个格调,可以看作是襄味轩的翻版,看着店伙不停端上来的菜,马汉山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姓孟的,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啊,他如果是普通人,等会儿有钱付账吗?这一顿可要不少银子啊。 跟襄味轩一样,荆风居是城中最好吃的,当然也是消费最贵的。 “请请…我敬孟兄一杯…哎呀,聊了那么久,我居然还没请教孟兄是哪里人…孟兄也不是鄂州人吧?”马汉山端起酒杯敬孟良珙酒。 两人碰杯,孟良珙昂头喝掉杯中酒,赞了两句好酒。然后对马汉山说:“我当然不是鄂州人,其实,我们算是邻居,因为我原籍棘阳,距离祸盖山不远哦,虽然我不知道瓦缸寨在祸盖山什么位置,但我相信不远。” “啊…孟兄竟然是棘阳人?哈哈,真是太巧了,我们还真是邻居,来来,当浮三大白。”马汉山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是棘阳的,真的不远啊,第一次去襄樊走的就是棘阳的路线。 两人又连干了三杯,孟良珙吃了两口菜说:“不过,我从未回去过,我的记忆中,从小我就随父东征西讨,后来,父亲调任都城我们才算安定下来。可惜,现在父亲又要离京任职。” 靠,这货果然是扮猪食老虎啊,听他这样说,家世不错啊,东征西讨?这么说,他老子是武官啊,你大爷的,武官之后竟然这么低调?真是难得哈。 “原来如此,原来孟兄是将门之后。想我大颂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