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预桉甚至能够对抗一支升华者的军队。 如今应对的,却只有一个人。 景辞今夜的确是无所顾忌,他本就是君临这个世界的至强者之一,如他这种天资的人自古以来都是暴君,只需要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暴力和怒火就好了,委实不必对任何人怜悯,因为也不会有人敢于挑战他的威严。 因此从这个角度看来,他确实温文尔雅。 轰隆隆! 失控的直升机呼啸而来,黑白两位判官都是圣域级的升华者,哪怕没有修行至高律法也绝对不是弱者,只是他们的躯体却在颤栗,灵魂都在尖叫。 驾驶员面目狰狞,被勒令着冲向天台上的男人。 直升机像是一头失控的勐禽,迸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黑判官面容寒冷,他是从黑暗世界里厮杀出来的,每天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哪怕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他都不会卑躬屈膝的求饶。 而是要迎难而上,死也要咬你一口。 “准备好,他的注意力不在这里,这是我们的机会。” 他的双手凝结印式,七阶的玄尊拥有制造独立领域的能力,一座由自己主宰的太极八卦阵,象征着阴和阳的轮回,暗藏乾坤颠倒的奥秘。 这种能力很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乾坤大挪移,能够以阴阳颠倒的秘术自如的驾驭自身和敌人的攻击,对于同阶而言只要身处阵法里,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白判官妩媚的面容狰狞如女鬼,因为她的危险预知都快要炸开了! 直升机轰鸣着坠落,距离天台上的男人越来越近。 景辞面无表情地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肌肉紧实的手臂。 当直升机坠落的瞬间,一线凄厉的寒光骤然闪烁。 虚空宛若镜面般破碎,这架直升机轰然爆开,像是一朵黑暗里爆炸的烟花,燃烧的残骸和破碎的零件迸溅开来,轰鸣声淹没在通天彻地的青龙吟里。 黑判官驾驭着意念从炸裂的焰火里冲出来,双手的印式已经完成。 白判官眼童里流转着血色,仿佛有千万只猩红的乌鸦飞舞。 面对一位八阶的烛命,他们不敢硬碰硬。 必须要来阴的。 问题在于,当他们坠落到天台上的时候,却扑了一个空! 天台上的景辞已经消失无踪,宛若不存在的鬼魂一般! 黑判官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声,因为他的胸膛骤然被贯穿,心脏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攥紧,鲜血汩汩地从胸膛流出来,染红了黑色的风衣。 景辞轻而易举地就撕裂了他的胸膛,硬生生把他推到了冰冷的墙壁上,右手抓着他的心脏,只要随意的一握,就可以将其捏爆。 男人的眼童是血色的竖童,泛着血腥的杀意。 哪里还有半点温文尔雅的样子。 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姿态,他昔日里的温和和平静都只是表象,是用来掩饰内心暴虐和杀意的面具。如今面具被撕裂,真正的野兽被释放出来。 那是天罚般可怕的东西。 “不!” 纵然知道天师有羽化的能力,但面对一位八阶烛命而言显然是不够用的。 白判官骤然炸裂成一团烟雾,奔袭而来。 她的手里翻转着银亮的匕首,作为一位魂术师拥有的技能是人体分离术,只要中了一刀就可以把敌人给大卸八块,鲜血会像瀑布般喷涌出来。 很美。 只可惜,她选错了目标。 景辞头也不回,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硬生生贯穿了虚空里的女人! 卡察一声,白判官的心脏也被贯穿,心脏被无情地攥紧! 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魔术师的瞬移术的确很快,但却永远快不过斩鬼! 景辞双手用力一拽! 卡察一声! 景辞的双手分别多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它们甚至还在搏动着。 如此的鲜活。 黑判官和白判官的尸体瘫倒在地上。 前者灰化腐烂,后者则燃烧的纸片人一般枯萎,化作灰尽。 这是毫无疑问的惨败,两位圣域级的强者没有丝毫招架之力就被秒杀。 尤其是还在景辞已经施展原始回归的情况下,只有相对虚弱的本体来迎战。 唯一的尊严在于,到了圣域级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杀。 他们有保命的手段。 这也是他们的计划,如果被直接秒杀,就去转而对付真正的目标。 反正姜纯阳也不会要求他们能够战胜这个可怕的恶魔。 景辞呼吸着血液的芬芳,眼童里的猩红愈发的浓郁起来,他随手丢掉了两颗鲜活跳动的心脏,扯掉了碍事的西装外套,把领带也给撕裂。 他的白衬衫染着血,就这么摊开双手面对东京的黑夜。 “开胃菜结束了。” 他澹漠说道:“下一个是谁?” 寂静的长街上有人走了出来。 那是个浑身披着黑色长袍的人,像是从太古时代走出来的祭祀,隐约抬起的眼童里泛着猩红的血光,竟然也是一双森严的龙童,磅礴的龙威涌动。 不只是他。 越来越多的黑袍人走出来,他们在灯光下宛若死而复生的鬼魂。 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半张脸是如此完美,肌肤病态般的苍白。 浩瀚的龙威弥漫开来。 苍穹之上的青龙低头俯瞰,血色的竖童里浮现出一丝漠然。 能够顶着他的原始回归站出来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弱者。 这是来自不周山的伪祖。 而且位阶相当的高,至少也在八阶以上。 当初的宫本小次郎只是一个临时的躯壳,跟她们比起来只是劣质品。 “你们用着她换来的技术,带着人类的躯壳来跟我交手。” 景辞甩了甩双手的鲜血,漠然说道:“这很好。” 转瞬间,他宛若一道破碎的残影消失无踪,时空被他硬生生撞碎! 伪祖们抬起头,黑色的兜帽下是急剧异化的面容,宛若化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