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烈风席卷这座城市,景辞抬起血红的狰狞眼童,嗓音变得冷酷沙哑,漠然说道:“逃吧,逃得越远越好,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了。” 影子们最擅长的是渗透和潜伏,自身自然不可能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 否则还藏着掖着做什么。 就像是复仇者联盟里的黑寡妇,一到最终决战肯定就是酱油位。 好在他们足够聪明。 因为那位影子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台上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却又并不显得如何孤单,反而有一种君临天下般的威严! 那尊古奥的青龙仿佛挟着风雨雷电盘踞在苍穹之上,她的龙吟声如雷鸣般回荡在苍穹之上,漫天的滚滚乌云屡次汇聚而来都被震散,云雾里的黑暗也都湮灭,仿佛冥冥中有不甘的怒吼声响起,像是厉鬼的咆孝。 “槐荫……槐荫!” 那个声音咆孝道:“不,你是景辞!原来是你!” 姜纯阳震怒不已,倘若不是他现在的状态不好,必然会施展原始回归来决一死战,只是他已经太老了,甚至老成了一只狐狸,对任何人和事都极度猜疑。 因此在他状态不好的时候,绝对不会贸然出手,不给别人击杀他的机会。 对于修行了幽荧律法的人而言,有一个铁则。 那就是赢者通吃。 这个世界只允许有一尊霸者。 当这尊暴虐的青龙盘踞在天地间以后,进化者们都将无法施展原始回归。 一旦有人也施展原始回归,就会被掠夺古神之息。 反而壮大了那尊青龙的力量。 只有实力相近的人施展原始回归,才能够展开一场拉锯战。 “真威风啊。” 军师推开庭院的古朴大门,能够感受到铺天盖地的龙威,如海潮一般即将吞噬整个东京,也撼动着他的心神:“自从王死后,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强的斩鬼途径。以他的资质而言,轻而易举就可以成为下一代的青之王。” 汹涌的狂风如刀割面,街上都是飞沙走石,他必须要用力大声喊。 “等等,八阶烛命?” 他目瞪口呆,大吼道:“你特么告诉我这是八阶?” 幽冥拎着斩鬼刀走到他背后,也大吼道:“你现在终于明白我的感受了?我当初也不理解,一个八阶的烛命为什么会这么强,这违反了常理。” 即便如此,他面容上的魔纹变得红热起来,眼神里弥漫着疯狂的战意。 上次一次在峰城沿海的战斗,他们并没有尽兴。 因为峰城被天人界域所笼罩,没有办法施展原始回归。 这一次是在东京,可以肆无忌惮的战斗。 哪怕是八岐社的人,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只可惜,军师抬起手,拦住了他。 “景辞今天确实是来讨债的,当年不周山的人确实招惹过他,姜纯阳也曾经带人害了他心爱的姑娘,只是这个时机过于蹊跷。” 军师的白发被风撩起,俊秀的脸上神情复杂,大喊道:“谁也不知道青之王现在在哪,有可能是在魔都守着太华,也有可能就在东京。无论如何,你也得去守着姜纯阳,如果这老家伙真的死了,那么王的遗产就真的找不到了。” 幽冥眼童里的战意渐渐敛去,事实上他也不是真的要去拼个你死我活,毕竟那个男人始终把自己压制在八阶,就已经能够抗衡九阶的半神。 景辞随时都可以晋升九阶,很明显已经分出到底胜负了。 幽冥只是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强而已。 “放心,总会有人能试出来的。” 军师话还没说完,失声怒骂:“卧槽!” 他捂住耳朵,耳洞里流淌出殷红的血液。 鼓膜似乎破碎了,脑子里是一片嗡鸣的嚣音。 “看着你耀武扬威,有点不甘心啊。” 幽冥的声音也淹没在了贯穿天地的龙吟声里。 他当即坐在冰冷的石阶上,随手撑着修长的灭鬼刀,长发在风里飘摇。 苍穹的极处,一尊古奥的青龙睥睨人间,风暴怒号着臣服于她,炽烈的雷暴宛若孕育着祸胎的母巢,风和雷如龙卷般盘旋交错,宛若人间末日。 恐怖的轰鸣声里,这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死寂。 因为实验体们纷纷颤栗暴动,体内的古神族甚至感受到了来自血脉深处的压制,有的毫不犹豫地陷入了沉睡,有的则臣服于磅礴的龙威,跪拜在地。 如临天敌! 甚至连横行在这座城市里的尸鬼潮都纷纷恐惧跪拜。 并不是主动臣服,而是被磅礴的威压所压倒! “那是什么东西啊?” 钟国庆根本不敢抬头,因为反光镜里的倒影已经映出一抹峥嵘威严的侧影,耳边回荡着的龙吟声已经让他的七窍流血,灵魂仿佛都在逸散。 “不知道,我们只是来进个货,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钟梨蜷缩在副驾驶上瑟瑟发抖,前方的交叉路口发生了车祸,他们已经被堵死在拥挤的车流里,此刻的东京不再是繁华的世界第一大城,而是末日的囚牢。 尤其是她作为灵媒途径,感知要更加的敏锐,只觉得苍穹之上盘踞着一尊真正的古神族,来自太古的威压铺天盖地,几乎要把她的灵魂碾碎。 不只是他们父女二人,整个东京的升华者都感受到了极度的恐惧。 古神族入侵现实世界,有一个古老的说法叫做,古之降临! 象征着末日和灾祸! “妈妈,有裂空座!” 一辆丰田阿尔法上,处在半觉醒状态的小女孩懵懂无知地指着天空,旋即被她的父亲给扑倒在地,因为倘若她再多看一眼的话,可能就要出大问题了。 幽荧集团的六大家族纷纷预警,拉响了最高的警报。 这是只有面对末日危机的时候才会拉响的警报,原本是用来应对秩序世界的入侵,最高等级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