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丸,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暂且不去用它。 “虽不知他因何而寻,不过朕注定同他势不两立。” * 锦绣宫中万柳春。 井宿身着黑色束身锦衣,墨发高束,负手立于偏殿某棵垂柳之下。 令他原本那不染凡尘的气质增添了些许意气风发。 既然作为苏月尘的贴身侍卫,他定不能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井宿!”苏月尘人未到声先至。 井宿回身望去,只见苏月尘一袭白衫,双手拎着裙摆,疾步奔向自己:“皇上召见,让你与我一同前去乘龙殿。” 井宿眉头轻蹙,自那次午膳后已过三日,他本以为皇上早已忘了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侍卫,怎的又召见自己? 苏月尘细心地察觉到了井宿的负面情绪,她立马低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井宿眼中似有斑驳日光在内萌动,他舒缓剑眉,抬步跟随苏月尘的身影而去。 二人抵达乘龙殿,殿内只有懒散坐落在龙椅上的季煜深和低眉顺眼站至他身旁的李公公。 季煜深见二人抵达殿中,示意李公公将他手中的信封递向苏月尘。 苏月尘见李公公拿着信封走向自己,心下有了猜测:“金凌鸢命人送来的?” “嗯。也不知你给金凌鸢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如此不顾敌国关系,将此信送来。”季煜深嘴上虽在调笑,眼中却闪过精光,不知这金凌鸢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苏月尘接过信封,小声念叨出声:“吾爱苏月尘亲启......”这金凌鸢怎么这么肉麻?苏月尘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让他随便演演即可,他却非要当这影帝! 井宿侧目看向苏月尘手中的信封,未曾想这金凌鸢竟钦慕苏月尘到这般地步。 苏月尘摸了摸略微鼓起的信封,好奇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且不规则的菱形半透明青玉石,上面雕刻着自己的画像,惟妙惟肖。角落有一落款:金慕苏。 金慕苏...... 苏月尘心跳极速加快,明明知道他在演给季煜深看,却还是止不住的疯狂心动。 “没想到金凌鸢如此有情调,这可真值得朕好好借鉴。”季煜深视线落在青玉石上,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哼,无趣。不过,看在这青玉石价值连城的份上,月尘便先行收下了。”苏月尘说完,状似随意地将这块青玉石塞入自己的衣襟。 紧接着苏月尘又从信封内拿出金凌鸢亲笔书写的信纸,缓缓打开。 “写的内容念出来。朕为了尊重你,还未打开看过。”季煜深来了兴致。 “......”苏月尘随意地瞥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不由得深深感叹即将社死的命运。 苏月尘并未扭捏太久,反正社死的是金凌鸢。她清了清嗓子大念出声:“月尘,见字如吾。吾知晓你对吾并无情意,但吾愿意等你。若你回头,定能见到在你身后痴痴等待的吾。是吾痴心妄想,是吾魂颠梦倒,是吾想入非非,是吾以下犯上。苏月尘,吾爱你。末了,请一定记得吾曾对你说过的字字句句。” 以下犯上?这是何意?苏月尘不能理解。 “这......没曾想金凌鸢的文笔如此不堪入目!”季煜深未听出信中有任何问题,他轻叹一声,扶额挥手,“月尘,你先将信拿走吧。井宿暂且留下。” “这......”苏月尘担忧地看向井宿。 季煜深被她这副模样逗笑:“怎么,还怕舅父吃人不成?” 井宿淡笑回应:“无妨。” 苏月尘这才安了心:“月尘若是想回信辱骂金凌鸢一番,该差谁送信?” “李公公,陪月尘下去。”季煜深吩咐道,“月尘,写好信交给李公公即可。” 苏月尘眼眸微暗,看样子她不好在信中写得太过明确:“是。” 待李公公同苏月尘离开,季煜深这才直起身子。 “坐下谈话。”季煜深示意井宿在他身旁坐下,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茶:“井宿,你既是月尘的侍卫,应当为朕办事。你懂朕的意思吧?” 井宿一脸防备地看向他递向自己的茶杯,一时间未伸手去接。 季煜深被气笑:“你以为朕会对你下药?” “不敢。”井宿眼神一沉。 “罢了。”季煜深轻叹一口气,举起茶杯尽数饮尽。 他将茶杯放至案桌上,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过段时日,待一切准备妥当,你同朕一块上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