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梁夏掸掸身上的碎雪,这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她去年秋闱夺了解元的时候,蔡甜奖了她一件冬袍—— 以及十匹中年男子才喜欢的布料。 呵。 老蔡之心,路人皆知。 “少砸她脑袋,”陈妤松抬手抽在妹妹后脑勺上,“全指着她考状元带咱们‘鸡犬升天’呢,你砸傻了怎么办。” 陈妤松跟陈妤果是对堂姐妹,两人跟梁夏一样的年龄,今年都十六岁。 论家世,松果两姐妹稍微好一点,陈妤松的亲娘去年刚任职‘右扶风’,亲爹也温柔和气。 陈妤果的母父虽不如陈妤松的母父,但整个家族一荣俱荣,关系极好。 陈妤果被打很不服气,秀气文静的小白脸本着,叉着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这颗脑袋有多大的价值吗?” 陈妤果不屑于跟陈妤松说,她这颗脑子里装着热武器的所有知识,莫说造炮弹,她要是有条件,能搞原子弹! 只是不好往外说罢了,免得被人当成异类一把火烧了。 穿越这种事,得捂严实喽。 也就是陈妤松是她姐,梁夏是她亲姐妹,陈妤果才说自己要搞炮弹出来。 梁夏重重点头,瞪向陈妤果,复述一遍,“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这颗脑袋有多大的价值吗?” “是是是,您的脑袋价值连城。” 陈妤松长得风流多情,鬼点子一堆,伸手搂着梁夏的脖子,替她呼噜脑袋,劝道:“夏姐,虽然老蔡不在家,但你还是得好好学习,不能沉迷于玩鸟。” 不然的话,望水一条街,谁敢惹蔡姐。 陈妤松从蔡甜那儿领了任务的,苦口婆心劝梁夏,“这都正月了,离春闱还剩四十多天,你得努力学习啊。” 学习? 梁夏挺直腰背,摆出款儿来,脑袋一抬,露出明艳漂亮的五官,“不学了。” 她家里有皇位要继承,考什么会元,学什么习。 梁夏目光悠悠扫向松果两人,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是真诚,目露鼓舞,“你们要努力啊。” 是时候压榨别人为她的江山稳固扩展疆土而奋斗了! “……我们要是肯努力,哪里还需要鞭策你?”陈妤松说得理直气壮,桃花眼都透着股“我不要脸”的无赖感。 她给陈妤果使眼色,两姐妹一人架着梁夏的一条胳膊,“回去看书。” 梁夏眼睛瞬间睁圆,离地的双腿倒腾起来,“快放下快放下,我在这儿等人来接我呢。” 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接你干什么?”陈妤果疑惑。 梁夏双脚踩地,整理衣袖,一本正经,“当皇帝。” “噗哈哈哈哈哈哈——” 其中就属陈妤松笑得最大声,笑出了鹅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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