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缮想起过往种种,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下来,是他的宠溺、默许,才让凌韵珠一次又一次,变成了这副毫无良心被欲望控制的躯壳。 - 身后,嘈杂声消失了,白月沉知道,白缮已经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一路上没有人拦着他,甚至没听到任何细微的动静,白月沉以为是蛊虫的存在混淆了他的注意力,但事实却是,林峯还清理了白府的所有下人。碰上林峯还是白月沉难以避免的,他特地绕路走的后门,林峯还就派兵守在这里,不在场的原因想必是在熟悉白府的大大小小。 “你没资格盯着他看。”白月沉难以忍受林峯还的视线落在邢瑛身上,林峯还这样一个薄情的人又重利益的人,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流露出温情的。 “鱼刺金,在邢瑛身上?” “世界上没有鱼刺金,有的只是你们填不完的欲望。”白月沉掠过林峯还,林峯还没有半点对邢瑛动手的举动,这点也使得白月沉速度加快,似乎下一刻林峯还就会反悔。 “你知道,我身上的十字架有什么来历吗?”林峯还轻飘飘的问道,“这,与邢瑛的生母有关。” 要怪就怪这时过于安静,白月沉不得已能听见这句问话,双腿像灌了水泥,一动不动的。 邢瑛……的生母。 “现在,我的姐夫邢秋恩就在路上,有执念的人不光是邢瑛。”林峯还取下脖子上的项链,放在手心里多看了几秒,放进一个小布袋里,缠缠绕绕,走到白月沉身旁。 林峯还将布袋子放在白月沉手心里,白月沉紧握拳起初并没有想收下的打算,后来林峯还说:“只要你带着邢瑛追上邢秋恩,这一切就会画上句号。” 白月沉狐疑地打量林峯还,用力看着他,想要看穿林峯还这样的狡猾狐狸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林峯还沉静的接受他的审视,拍了拍邢瑛的头发,转身,坐进车子里,林峯还要做很多事,其中最重要的一样,便是他触不可及的巨大执念。 “白月沉,这一路走来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都会出于你的选择。”林峯还盯着白月沉手里的布袋,“是命中注定,还是逆天改命,都在你们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