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亲手孩子都敢动手,为什么不敢动沉儿呢?他的价值已经没有了,我知道纸包不住火,留着他,久而久之必然会找出真相。倒不如,现在叫他和你一起下黄泉,你觉得如何?” “凌韵珠,我祝福你,在地狱里永不转世!” 邢瑛话音落,她好恨,恨到想要亲手杀了她! - 如果可以,她想有把刀,替自己,杀了她……邢瑛不放弃的用手触摸门槛,她停顿了下,再次摸了摸,门槛居然有了缝隙! 空气中顿时出现了清冽温淡的茉莉花香,从屋外飘进来的,现在的她看不到,听觉变得异常灵敏。 她听到嘀嘀咕咕的对话,邢瑛的手伸向衣缝里,凌韵珠收起了长杆,即使是一只猛虎都能被人驯服,更何况一个少女呢。 凌韵珠心情大好的坐在轮椅上,摇晃着小脚,她收起长杆,放到轮椅后面,想着得到鱼刺金的那一刻该如何说出自己的愿望。 想了半辈子,凌韵珠不断在脑中模拟着,得到鱼刺金之后该怎么实现,眼下,她即将要得到了又不知该如何说了。真是一个幸福的烦恼啊。 “凌韵珠,我再问你一遍,你后不后悔?” “从未!”凌韵珠得意的大声回答,矜持冷静全然消失,以至于她没听到邢瑛问句的蕴含的底气。 下一刻,邢瑛推开门,转而起身她很遵从内心的选择,忍着痛,不顾腿上流淌的鲜血,站起用力推开那扇门。 门上的符咒被撕裂,她再无力气做任何事,即将要倒下的同时一声枪响随着一束刺眼的白光犹如一把飞箭,朝屋内飞射而来。 舒心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邢瑛原先紧绷的神经登时就舒缓,她感到安心,于是就闭眼。同时听到脚步声,步伐缓慢,一步步稳重,邢瑛知道,是他,她撑过来了。 “沉儿,你别怪奶奶,我这是在为了整个世界。这个社会需要一个新的掌权人。”凌韵珠咬牙切齿的捂着手臂,方才一道光迷了眼,子弹猝不及防地打在她胳膊上,没成想白月沉既会与林峯还合作,一同联合起来对抗她。 凌韵珠心寒的同时,白缮走了进来,扶起倒在地上的邢瑛。白缮面目淡淡,望了凌韵珠一眼,又看了看状况不明的邢瑛,长叹气:“韵珠,收手吧。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鱼刺金,我们都被骗了。” 白月沉走上前,生怕凌韵珠又会做出什么,果断挡在白缮邢瑛身前,白月沉听的一清二楚,面前这位老人,变了好多白月沉第一次在扭曲的脸上懂得了什么是贪得无厌。 白月沉沉默地拿出手上的乌鸡血,只要他一浇下去,凌韵珠在这间房的阵法会尽数失效。 这并不只是白月沉给的最简单的惩罚,他没等凌韵珠反应,直视片刻凌韵珠气愤的面容后,白月沉手臂倾斜,凌韵珠没来得及拦,是白缮抬起手,抢走那碗乌鸡血摔在地上。 “白缮!”凌韵珠崩溃地尖叫起来,她非了多少银两换来的超度符,现如今全都白白浪费了,符咒一沾上乌鸡血即刻就化为灰烬。凌韵珠崩溃时,白月沉背起邢瑛,头都不回的离开了。 “缮,我的丈夫,你是最疼我了。”凌韵珠无法眼睁睁看着邢瑛离开这里,她还没得到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亲手了结她创造出来的非人非妖。凌韵珠时隔多年,又开始了老伎俩——苦肉计。 “缮,你看着我的腿,你看看!”凌韵珠很轻易的就可以憋出眼泪来,眼眶红红地朝白缮恳求,“你去翻翻邢瑛的口袋,鱼刺金一定在她口袋里藏着呢!只要我得到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求你,我只要鱼刺金。我的缮,你是最爱我的,对不对?” 白缮苦苦地摇头,“韵珠,乌鸡血是我摔的。我知道你聪明,应该明白了这个举动的意思。邢瑛,已经被你折磨的够了。”白缮于心不忍,他回头,白月沉背着邢瑛走得很快,白月沉一瘸一拐但背影决绝,白缮知道,这会是他见到孙子的最后一眼了。 凌韵珠不能接受现实,身边有什么就抓起来朝白缮砸过去,邢瑛已经彻底离开了凌韵珠的视线里,因为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白缮所做的:“缮,你……是不是很恨我?” 凌韵珠第一次见白缮脸上流露出厌恶的表情,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你从前对待我一直是溺爱的。怎么,现在你不爱我了是吗?不想要我这个废人了,在外面有了狐狸精对吗?” “凌韵珠!你能不能理性一点,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鱼刺金,你像回到那个时代成为登上那个位置,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历史永远不会被改变的!”白缮说罢,没在多费口舌毅然决然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走上前,塞在凌韵珠手里。 “你杀了太多人,我们一起偿还。现在,临死前我有一个愿望,求你,放下执念好好的和我一起共赴黄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