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其他人却好像早就了然于心,热切地同他说气话来。 我知道会长一直是他的球迷,但在我看来,这个位置根本是迹部景吾买下来的。 就在这时,少年已开始滔滔不绝。 五分钟后,他开掉了学生会里一半的人,还将他自己的人安排了进来。 我的名字突然被他叫道。 好啊,我这就要甩手不干了,他却朝我伸出手:“我看过你做的账本,字迹漂亮,数目精准。学姐,以后请多指教。” 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好像我应该和其他人一样都认同他!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将我最后一处地方,都占据掉。 我的眼睛里是无法遏制的怒火,我以为他看出来了,但他完全没有。我拒绝和他握手这件事,他竟也转眼就忘,好像当作没发生过。 作为会计,是要全程参与学生会所有活动的。 从前的部长,是一个很懂得规划的人,在我说预算不足时,他会去各种思考,和其他人一起完成项目。 而迹部景吾最常说的,有三句话。 第一句话是:预算不够? 第二句话是:什么活动? 第三句话是:听上去不错,钱我来出,去办吧。 这里难道是迹部景吾的学生会吗! 还真是,他家对冰帝的投资,足以把冰帝买下来。 冰帝背后的拥有者之一,就是迹部家。 我好像成了傀儡,要被他甩得团团转。 想过干脆不做,可心底不想认输。 起初我和他据理力争,要改变他脑子里的想法,他根本不听,尔后被迹部中途安排进学生会的忍足说让我换个方式想想这件事。 “每个活动不都能让他家开心吗?”忍足说。 “他只是仗着自己有资源,在胡作非为。”我说。 忍足沉思了几秒,问我:“学姐,你讨厌他啊?” 看出来了,但就算看出来,我也已不能承认。 否则,我会成为全员的敌人。 但忍足是个聪明的学弟,我没回答,他就没有再问。 我与迹部的斗争照旧,我笑着和他说话,他总是以一副“这不算是什么大事”的语气回我,也时常说得有道理。 可在学校里开篝火大会,这怎么是有道理就能行的事! 我唯一的优势,是身高。 女生发育得早,我在初二就是接近一米七的个子,能将迹部俯视。 没想到此后,我再也没长过,而迹部一下从一个矮子蹿成了快一米八的个头。 我初三开学时,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见到他,几乎以为他是个走错了地方的学生。 他的声音也变了,女生们不再说他可爱,开始有与我同年级的女生和他告白。我也被告白过,我拒绝后还会心生愧疚,而迹部轻描淡写地将她们拒绝,转头连她们的名字都不记得。 他只收义理的礼物,却不必本命更少。 我越来越讨厌他了,是单方面的。 每到节日,他都要给学生会所有人送礼物,我又不得不回他,为了送他不能让他小看的礼物,我还去问忍足,结果被迹部听到。 “没想到学姐你这么用心,”他说,“我就知道,你也沉醉在本大爷的魅力下了。” 沉,沉醉个头啊! 我在心里呐喊,面上却没忍住,被这过于中二的逗笑了。 我笑了好一会儿,他和忍足都看着我,我摆摆手,去盥洗室里擦掉眼泪。 门外,迹部对忍足说:“这是什么意思?” 好像我会懂一样,忍足心想,但我还真知道。 “因为你和她说话,她很高兴。”他说。 我就这样被坑了。 这大概是黄金假期的时候,迹部跑到我家来的原因。 他坐着直升机从天而降,而我穿着夏初的长裤衩,正如在青森苹果树从间长大的野兔子一样,和其他人一起跑去看热闹,他则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 “学姐,”他说,“我来你家了,高兴吗?” 爸爸和妈妈高兴坏了,迹部被我的家人包围,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但嘴角也都是笑意。忍足和他一起来的,时不时看我一眼,眼镜下的目光露出“看热闹”的表情。 不高兴的只有我!只!有!我! 他下午来的,这就闹腾了一个晚上,爸爸喝醉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