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吗?! “你也不想想,这年头办个难民证都求爷爷告奶奶的,要不是家里实在困难,我难民证能申请下来?! “你现在叫我去当兵,我就问你,我孩子怎么办?!” 显然那名中士本来是想用自己的励志故事去绑架他人,结果他还不够人家苦,没有人家难,他只要管好自己和他生活还能自理的妈,而这个男人却要管一个瘫痪在床完全不能动的植物人老婆和四个孩子,刚才建立起来的道德制高点一瞬间就土崩瓦解了,他只能压着声音帮男人想办法: “你生了四个孩子,已经够国家抚养标准了,你可以申请托管。” “我谢谢你喔!” 那男人非但没感激他,反而破口大骂: “先把这么多年拖欠的孩童抚育金给我补齐再说吧!当初要不是你们说生一个补贴5万,生两个补贴10万,生三个赠送补贴房,生四个终生国家抚养,谁他妈生啊!这个年代生得起吗! “现在别说终生抚养了,第一个孩子的补贴目前还差1万,第二个孩子的目前还差8万,第三个孩子的补贴房我连地基都没看到!除了给市民画大饼你们还会干什么! “还叫我申请托管?你做梦!你以为我不知道,就前段时间,第14、第26儿童托管所一批一批的小孩都植物人化了,听说肢体运出来都干瘦干瘦的,法医解剖胃里连食物都没有。 “还有那个首席植物人症专家杨业,拿小孩做实验是不是?!就连新生儿中心的婴儿都不放过!政府还压着消息,以为我们老百姓不知道?就问你,你们真的把老百姓的孩子当孩子吗! “现在,我已经对你们完全丧失了希望,我也不求着你们,我自己解决困难,自己养活我四个孩子和他们的妈,唯一靠政府的地方,就是申请了个难民证,每天定时来这里领点吃的。你怎么不说,我给你们解决了多少问题?!我还不劳而获了?!” 这一通抱怨,中士连话都插不进去,只能连连摆手道:“这跟我们军部没关系,是市政厅的事……” 可他的声音完全被那个苦命的男人压制住了。 “你们是不是就可着劲地找我们老实人欺负!前段时间哪个街区说有专门出租植物人给人消遣的,还被人举报了,你们怎么不管!” “……那是警戒所的事……” 中士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其他几个年纪大点的将他团团围住,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道: “那谁谁家的姑娘,才16,植物人症了,被卖给富人糟践你们怎么不管?!” “政府不是明文规定说禁止买卖植物人吗?!” “是不是看有权有势的就不敢管?!就可着我们穷人欺负?!” 那中士只能继续虚弱的重复,“……这是警戒所的事……” “怎么是警戒所的事!就是你们军部,还是军部本部的!”那个带着腿伤的男人猛地推了中士一把,“就是你们那个行政部长高塘!” 听到这个名字,喻云征与耿飒同时一怔,高塘是本部的行政部长,还是雷厉上将秘书处的处长,平时作风不良、道德有瑕疵,是人尽皆知的事。 可买卖植物人进行性|交易,这就涉嫌违法了。 耿飒却是心思一沉,她与那个高塘打过交道,以他的人品,怕是几个难民说的是真事。 “纯属污蔑!” 身后一个老烟嗓响起,“敢污蔑我们高部长,信不信我把你们通通抓起来!” 耿飒回头望去,原来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尉。 他步伐沉重地走上前去,走到几个难民跟前,中士则默默退到一边,低低地念了一声,“长官……” “蠢货!”少尉狠狠瞪了他一眼,“几个刁民都搞不定!” 说着就推了一把那个腿脚不好的中年男人,那人本就有腿伤,自然是站不稳的,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其他几人见状慌忙去扶。 刚才诉苦的男人立刻指责道:“你怎么推人呢!” “怎么推人?”老烟嗓少尉“呵呵”一笑,慢悠悠地将枪掏了出来,“当然是看到刁民在闹事。” 几个难民顿时不敢再说话,而坐在一边,刚才看热闹的其他难民,则速度地卷着铺盖逃了。 “问你,要不要参军报国?” 少尉将枪口指向了刚才中士力图说服的男人,而那男人却不得不压着满腔的怒火,看向之前的中士,淡淡说道:“我家有困难,刚才都和他说了。” 听到这话,中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那少尉却冷哼一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