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冰冷的视线正凝视着自己。 “耿上校,您最近很飘啊。”喻云征声线平稳,让人听不出情绪,“你是不是又忘记自己是个军人了?” 耿飒:“……” “到底该怎么引导市民,要不要放弃防护,是委员会才能做出的决定,你一个小小的上校有这个权力吗?!” 耿飒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份报告要写。”喻云征一锤定音。 “是。” 她微微抬起头,却见喻云征的表情显示,还有什么要说。 果然,他深思片刻,说道:“就按自然引导的方向写。” 耿飒一怔,自然引导不就是顺其自然嘛,已经是舆论引导中的最低等级了,低到但凡想做点事的人根本不屑于用。 不过,只要报告写了,就证明特事处已经办事了,具体怎么办的,等军部本部后知后觉地再去查,也已经晚了。 那个时候不知道市民又会有什么新情绪,可能又是另外一套方案了。 “是!” 这次耿飒答应得很开心。 喻云征则白了她一眼,冷冷地戴上口罩,推开了车门。 耿飒立刻也追随着下了车。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喻云征坚实硬朗的后背上,他上半身微微前倾,肩膀也向内侧收了收,正在认真扮演着底层小白领的样子。 即使这里没有人认识他,即使没有监控,他也会像任何时候一样做好每个细节。他还是那个喻云征,但现在—— 有什么完全不同了。 不管是她还是他,都在做着内心的抉择,或许从他们将小香猪藏起来的那一刻,从他们成为共犯的那一刻,这种抉择的步伐就已经不可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