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想别的,只想学会更多,便能回馈楼回怜那场相思病。能让她感觉到,他要对她上心不是凭空说说,而是要实打实落于各处。 他又问了许多,问到嬷嬷慌了脸才罢休。 “阿兄。”外头,一翩翩少年靴踏晚霞而来,支手利落翻过半台,头靠侧窗边歪歪。 他瞳仁灵俏,眼尾摇曳,招风耳挂着少年独有的意气,一开口,又透出几分不正经:“品画呢?”程印岘爽朗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 程长弦似刚知害羞二字如何写,忙把长图卷起。 “阿兄不必藏,我对你那画不感兴趣。”程印岘自顾烦恼,眉眼喜色渐退: “唉,府中各处都挂着红绸子。明日我那寡然无味的嫂嫂便要过门喽。” “不许这般说她。”程长弦如平日催他读书那般,不怒自威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