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大婚(2 / 3)

他怎么做出来的方樱不懂,只佩服他经常拿自己试毒,试出各种奇怪症状。甚至有次口吐白沫倒地抽搐,好好的小伙子,人差些没了。

那回之后,方樱熬了许多大夜,学会数十种解毒之法为他备着,生怕这位得力干将把自己折腾死。

“小姐,您就放弃阿忍吧,后日就要嫁人,得收心才是呀。”红丫累得话都说不清楚。

“是,我得放弃。”方樱精神未减,捏捏下巴:“我放弃花钱这条路,直接给他写信就完了。”

红丫:“小姐,您的信肯定送不进去,以前都是阿忍叫人来送信,送完直接把您的回信带走。现在他不叫人来,咱们哪能送得进啊。”

这下方樱精神头瞬间消失。

难道只有花钱这一条路可走吗?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呢。

即便花的是楼回怜的钱,但她心头滴血啊。

这血,自控无法止住。

一千两,够给衔牙买一车新药草,叫他高兴的手舞足蹈,还能听几句‘姐姐真好’。

“明日你去账房算算,我账上有多少钱,全取来。”她无神扶桌站起,几步路,沉重的好像走了一辈子。

“顺便帮我拧个凉巾敷敷,我头又疼了。”

这夜,方樱梦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她拖着一条长长的银河飞进空中,身后程长弦怎么追也追不上她,终于扭头回家。

梦里什么都有,醒来一切化成虚无。

晨起红丫给她擦脸:“小姐,您账上还有一两银。平日咱们府中吃穿用度都是直接送来的,只有小姐出门玩乐或采买私物时账房才拨钱,可您现在禁着足,拨不上这钱。”

“原来如此。”方樱释然笑笑,抬头看向天花板:“红丫,为何大白天的,我头上有这么多星星?”

“嗯?”红丫也抬头望望:“没有呀。”

“昂,那就是我眼睛里的星星。”方樱瘫倒在床上,无力如一滩肉泥。

介是揍嘛呀?

楼回怜,你的情郎为何这么贵。

你把他托付于我,我见他一面都费劲,怎么照顾他?

“现银,哪能弄到现银。”她痴喃。

“小姐,你要现银?我有呀!”红丫坐在她身边。

“你有?”

红丫老实巴交点点头,在口袋里寻摸半天,摸出一块还沾着土的碎银:“您看够吗?”

方樱:“……没关系,知你心意到了。”

而后把碎银塞回红丫口袋。

“若小姐想要很多银子,等到明日就可。”红丫道。

“怎么讲?”

“明日小姐大婚,嫁妆会解封,同您一起去程府,那便有钱啦。”

“啧,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方樱挺身坐起。

门框框响,开门,便是两个嬷嬷进来。红丫脸一红,抱着脸盆便跑了出去。

“这是哪一出?”方樱扫过嬷嬷怀里卷着的画,不明所以。

“明日小姐大婚,老奴们来,是教小姐怎么与夫君行房礼。”嬷嬷们道。

行房礼,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礼仪?

“我不学。”方樱断然拒绝。

“您别害羞,不学可不行。”嬷嬷们当她说闹,方樱当嬷嬷们在说笑。

她有什么可害羞,给程祖母当众嗑上三个响头她都不带害羞一回。

“这礼,程长弦也学吗?”

“自然,夫妻二人都要学。”

“这就是了。”方樱不以为然:“让他自己行去吧,他什么礼都会行,他行了,就等于我行了。”

“咳。”嬷嬷们捂嘴,似克制着笑:“这…虽然姑爷身体强健,小姐也不能光指着他一人出力呀。”

“你们这话说的,行个礼还能累着他?”

两个嬷嬷附上方樱耳边一阵悄声,方樱面色逐渐涨红,噤声不言。

她们将图展开在方樱面前,方樱吓得蒙上眼,仿若白日见到鬼。

“您仔细瞧瞧,以后都要用上的。”

……

“我仔细瞧了,许多地方还不明白,嬷嬷请详作解答。”

公国府内厅,程长弦专注看着面前展开的长图,规矩记下上面每寸内容。

上次他费此心力琢磨的图还是《百审图》,那张图记载着上百种审犯刑术。

而现在这张图,某些招式竟与《百审图》有不谋而合之处,也需钻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