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呆,“还能有什么?” 金明清心想:“大昌有个文官,要侍女捂脚,倒也不难。他儿子要女人舔屁股。这可有点叫人反胃。”想到舔忽兰屁股,不由胃里翻涌,脸也皱起来。 就在这时,屋外转进来一个家丁,团团和气,“西凉大爷,江苏郡···前朝余孽···”又想,忽兰搜刮这么多郡主,一定要做老婆,“···不不,咱们家江苏少奶奶,跟山东少奶奶争宠,被打死了。” 忽兰闻言,冷笑了两声,“原来是争宠打死的,我还以为是看不上西凉人当皇帝,自己吊死的!” 金明清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忽兰摆摆手,“这人真是没福。” 家丁本想荐了自家女儿,顶做少奶奶,但是忽兰根本没这个意思,不得已悻悻而归。 反正就是个前朝郡主,活着不给他发月钱,死了也不用他守丧。 忽兰歪坐在熊皮上,没话找话说。大昌朝以文制武,文官油水大,每每听说忽兰打来,拖家带口往南跑,就是不投降西凉。还有个姓周的老学士,说什么,换个汉人做皇帝,叫亡国,换个西凉人做皇帝,叫亡天下··· 忽兰每说一段,就要抱怨好半天。因为他打得太快,占有城池,对于民情吏治,却是两眼一抹黑,非汉官扶持不行。 金明清对此毫无兴趣。开封之役后,延绥双璧决裂,她折剑起誓,此生再不用兵。 这时夜色最浓,窗外乐声忽地高昂起来。门后咚咚大响,像是有人急促敲门,非进来不可。 金明清爬起来开门,门板拉开,却见长廊空空荡荡,笔直地通向尽头一幅苏绣屏风。 金明清以为忽兰刚才一脚踢坏了门,风吹木门响。但马上发现不是,有东西撞自己小腿。 毛茸茸的,像一颗人头。 她低下头,看到一个人跪爬在地,不断用脑袋顶撞自己膝盖。她头发蓬乱,脑袋看起来格外大。 金明清弯腰要扶,忽然顿住了。 这人指头上没有指甲。 她仰面朝上,手臂和双腿双双反向弯折。整个人被翻了过来。 活人做不出这个姿势。 女尸还在撞,大脑袋摇摇晃晃,头发向两边泼落,悄无声息露出一张雪白的人脸。 脸是江苏郡主的脸,却越看越怪。 月光从身后筛进来,正好照在那张怪脸上,五官颠倒,嘴在额,眼在颌,像是脑子里有只手,硬生生把脸扭反了。 金明清肺腑冰凉,说不出的恐惧。忽然打个寒颤,翻坐起来,身上绒毯哗啦啦落下,屋中月色朦胧,门户紧闭,忽兰屈肘卧在另一半熊皮毯上。 金明清喘了口气,双手合十,狠狠搓了把脸。一阵心有余悸。 怎么又梦到翻面咒了。 离开开封之后,她已经两年没做过这种噩梦了。 翻面咒乃昌朝皇室秘辛。 昌朝文治武功都不行,就擅长一个内斗,官斗宫斗君臣斗,斗得那叫一个花样百出。 其中,翻面咒最为阴损恶毒。 金明清站起来,她也不信谁会给江苏郡主下咒,但万一有个意外?别人她也管不了,金明照要是好了歹了,金明清可太亏豫王仙人了。 谁知金明清刚起身,忽兰鼻中唔唔两声,按着左肋,昵声说了句西凉话。 金明清踮脚越过他,都没敢开门,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轻轻落在地上,四下一望,凭借记忆,很快找到了郡主所在的偏房。 还没打开门,就听里面一阵哭声,金明清推门进去,众人团团围坐,中间是江苏郡主尸体。 墙壁嵌着蜡烛,门一开,风吹进去,火光在人人脸上动,一张张脸无不黯然。 山东郡主更是愧疚得额角冒汗。 金明清开门见山,“她没事吧?” 问一个死人有事没事,实在有点奇怪,除了金明照,谁都反应不过来。 金明照露出个冷笑,似乎要嘲讽几句,看了眼尸体,又叹口气,恹恹道:“没事。” 金明清看女尸面容虽然扭曲,除了有点鼻血外,也没什么别的异状。她稍微放心,将自己的梦简单说了一遍。 江西郡主年纪最小,立刻大声反驳:“你胡说八道,咱们朝廷励精图治,怎么会有这些歪门邪道?” “励精图治,也就骗骗你自己。” 广东郡主当即调和道:“大家都没说错,这的确是外门邪道,当年咱们皇祖母与英宗夫妻情浓,一进宫就是贵妃,眼看就要封皇后,忽然出了另一个贵妃勾引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