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了,但无非就是温家那些长辈吧。” 易东见她面色如常,想起他从香港飞过来时,自家母亲的叮嘱,轻叹一声说:“你知道就行,我妈之前说让我陪着你点,她最近身体不好,也不能常往大陆飞,但外公留给你那些遗产,你这边也该早点处理,免得遭人惦记。” “即便是我现在处理完了,一样被人惦记不是?” “……我觉得你也真能忍。” 提到这里,易东也觉得十分无语,他家里关系简单,是父母的独子,根本不需要担忧家产争斗,落在他表姐温臻身上,多一张老爷子留下的纸,就多一双眼睛在她身上转。 甚至博林公司的一些交接,没一个人对她放权,连话术都一模一样。 “臻臻,你不是这个行业的人,有些事你也不懂。” 只差一句,你也不想让老爷子多年的心血有半点差池吧。 温老爷子在世时,他们便不愿温臻进入公司,那时温臻一心都在舞蹈事业上,她跟着导师一路过关斩将参加各项具有含金量的古典舞比赛,后来毕业,顺利进入京市歌剧舞剧院成为舞蹈演员,随着团队参加演出、比赛,成为首席,考上国家一级演员,在她的专业领域上,她的履历可谓是金字塔端的佼佼者,那时温老也寻思着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挺好的,便没多要求。 只如今树倒猢狲散,没了老爷子护她,这集团上下,谁还真当她是温家大小姐。 易东将她送回景御府。 回家休息到第二日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她轻轻瞭过一眼枕边充满电的手机。好几个来自于家里那些伯父伯母,她觉得头疼没想立刻回,除却温家人,还有一些陌生号码发来的类似于广告的短信,指腹继续滑动着,最后停在了一通未接来电上。 周律师。 看了眼日期,今天是周一。 那晚之后,她和周文礼约好的周一工作日,律所会面。 温臻立刻翻了个身起来给他回过去。 电话‘滴滴’几声接通。 “周律师不好意思,我失约了。” 周文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和煦:“没关系温小姐,你方便的话可以直接来律所,我今天的时间都会留给你。” 两人挂断电话前,温臻还能听见电话那头的窸窣声,基本可以判断出,他正在整理文件。 简单收拾后,温臻换了一身干练的衬衫裙,整理床边沙发杂乱的衣服时,邮轮上的那套还搭在里面,牌子她查过,是意大利某小众品牌,价格偏贵,一件的价格在四位数。 穿过的衣服哪能还人,温臻在心里盘算着折合人民币还回去好了。 至于还有另一件…… 温臻捻着柔软的衣料,选了个袋子收起,打算送去常去的一家高级会所洗护。 抵达中懿律师事务所时,金色的阳光已经淡了许多。 中懿是独立的一栋三层别墅,一楼基本采用全玻璃透明式装潢,以便于前台接待和一些实习律师迎接客户。 温臻刚走到门口,前台的女孩便走上前接她。 “周律吩咐过说学姐你来了,直接上三楼办公室。” 前台小姑娘叫珍妮,还在上大三,和温臻都是澜舞的,来律所实习只是混一份证明,两人学校社团也有过几次交集,因而一直喊她学姐。 也是这几分熟络,温臻这一个月以来到律所的几次,都是珍妮接待。 “周律从今早就一直在律所等您,这两天周律要出差去一趟香港,还好您下午过来了,事情也可以早些办理。” “周律今天一直都在律所?”温臻听到这句倒有些惊讶。 她本以为周文礼电话里的那句是指今天剩下的时间,毕竟他在业内也算精英人士,每天日理万机的,哪能真有闲工夫等自己。 “真的呀。” 两人说着,电梯已经抵达三楼,周文礼的办公室虚掩着,珍妮敲了下朝里说着:“周律,温小姐到了。” “请进。” 温臻同珍妮颔首一笑,而后走进办公室,周文礼正在打印资料,抬头见她来了,便问她喝咖啡还是茶。 “茶吧,多谢周律。” 周文礼走向放置茶具的长柜前,温臻只见满柜的茶具,每一套都对应着一种茶。 温爷爷曾教过她,茶杯器型也会影响茶的口感,温臻一时微讶:“周律师对茶也很有研究呀。” 周文礼将茶具取出后,泡上一壶小龙团,动作娴熟,抬眼回她:“客户需要时,都会准备。” 多官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