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目前尚未找到,只能凭借尸体的致命伤推断出是匕首。” “好吧。” 姜筠看了一样夕阳西下的天边,兴致缺缺地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裴霁林提出让宋泽把她送回家,她也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姜筠走后一刻钟,裴霁林刚坐在案几前,屋外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年轻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男子长相清秀斯文,眉宇间却透露着一股子坚毅,显得格外精神干练。 裴霁林放下手中朱笔,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问道:“何事?” 年轻男子朝裴霁林行礼,恭敬道:“回禀大人,属下查到,陆家的二少爷近日正在寻找一位姑娘。 这位姑娘姓白,单字一个嫣。” 裴霁林皱眉,“姓白,单字一个嫣?” 这么巧合,难不成是同一个人,他的心中升腾起了一抹异样,不由地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白嫣。” “是,据属下打探,陆家二少爷正因为白嫣姑娘,才会去了城东的德乡庄,还花钱请人给那位受伤的佃户治腿。” “原来是这样...”裴霁林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踱了两圈儿,随即停下脚步,吩咐身后的人,“派人盯紧陆二少爷和陆家老宅那里,另外...” 裴霁林抬眸望向窗外,眼底闪烁着寒光,“查查那个白嫣是否真的如表面那么简单。” 这件事暂且告一段落,裴霁林决定明日亲自去趟德乡庄。 他要亲眼证实一下这白嫣是否如表面那般柔弱无依。 第二天,天空阴云密布,似乎有暴雨即将降临。 “这该死的天气!” 马车缓慢地往德乡庄驶去,宋泽掀帘往外瞧了一眼,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时,一道惊雷劈过,响彻在耳边。 “吱呀——” 马车忽然停住,裴霁林皱了皱眉头,伸手撩开车帘,“怎么了?” 宋泽连忙回话道:“大人,前方堵住了,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请您稍待片刻。” “嗯。”裴霁林应了声,视线投向了前方,只见前面一辆华丽的马车挡在了路中央,后面还跟着三辆豪奢的马车,显然都是出门游玩的达官贵人。 “怎么回事?”他冷声质问道。 宋泽赶忙跑上去,对前方驾车的车夫呵斥道:“你瞎了眼吗,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车?竟敢拦着,你们家主子没教过你规矩吗?” 车夫吓得脸色煞白,颤抖着说道:“小人并非故意的,小姐吩咐了不准任何人靠近,所以小人...” 宋泽正要再次呵斥他,忽然瞥到了那马车顶部雕着的牡丹花图腾,愣住了。 这不是...皇室宗亲专有的标记吗?而且,那花形与徽印也是极具代表性的... 宋泽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咽了口唾沫转身走到裴霁林面前,“大人,这辆马车的主人怕是惹不得。” 裴霁林疑惑地看向宋泽,见他神色严峻,语气凝重,心里也多了几分警惕:“怎么说?” “那辆马车乃是当今圣上御赐之物,整燕个京城除了圣上本人,恐怕很少有人有资格乘坐它。”宋泽说完,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而能拥有这辆马车的,只有皇家宗亲或者国戚世族。” 宋泽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够清楚了,可裴霁林依旧皱紧了双眉:“你确定那辆马车上挂着的牡丹花图腾是皇宫的标志?” “是的大人,千真万确,属下绝对不敢撒谎。” 裴霁林陷入沉思,皇室宗亲? 这个时候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泽担忧地看着他,见他久久没有言语,心里愈发惴惴不安,犹豫了一瞬,小声劝慰道:“大人,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裴霁林摇了摇头,吩咐道:“绕远路去。” 他倒想看看,究竟是哪位皇室宗亲来到了这京郊之外的小山村? 马车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一处荒凉贫瘠的山坡处停下。 “宋泽,你在马车内守着。” “是。” 宋泽跳下马车,四处观察了一番后,飞快地钻进马车内,关切道:“大人,这里风景虽然差了些?但也算僻静?您就在马车里休息,属下陪着您。” 裴霁林摇头:“你留在这儿?本官一个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