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好想念以前那个没心没肺、像小太阳一样的俞诗年。 “明天休息,回去看姥姥吗?”逯弘邈问。 俞诗年点头:“回去。” “那抽完这根烟就回家吧,别玩太晚。”逯弘邈嘱咐。 “你们两个怎么躲这里来了,害得我好找。”露台的门被推开,吴媚走了进来,打断两个人的谈话。 “你怎么又来了?”逯弘邈头疼地问。 “当然是来找你睡觉了,我不是说了你晚上睡哪里,我就睡哪里嘛。” 吴媚旁若无人地冲向逯弘邈,直往他身上贴的人,肆意张扬。 俞诗年倚着栏杆,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勾唇浅笑。 逯弘邈躲开吴媚抱向他的手,退开好几步,防备地看着她:“我晚上看场子,不睡觉,所以你赶紧走。” “我不,反正你在哪里,我就得在哪里,你不睡觉拉倒,我和年年一起睡。”吴媚对逯弘邈娇哼一声,说完就上前牵她的手:“年年今晚留下来不?” 俞诗年把手中的烟按灭在一侧的垃圾桶上:“留下,喝酒了,今天我就是来和媚姐一起睡。” 逯弘邈闻言,赶紧闪人:“行,你们两个一起好好睡,我走了。” 俞诗年和吴媚没急着回去,跟着他回到酒吧内场,玩了一会儿,送走宋沅梦和肖尧,才回到酒吧后边的房间。 “你的房间,现在已经成为我的了,所以别客气,随便坐。”吴媚招呼。 俞诗年毫不客气,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望着房顶。现在能让她觉得相处起来放松的人,除了姥姥,就是吴媚了。 喝了点酒的脑子,不似以往清明,微醺的醉意上头,眼中神色渐渐迷离。 她最近真的好累,能像现在这样躺着放空,真的觉得很舒服。 吴媚把房间里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一件件收起来,坐到俞诗年身旁,看她侧头直勾勾地望着她,忍不住笑道:“怎么用这么迷恋的眼神看我,爱上媚姐了?” 俞诗年把头移动到她的腿上,揽着她的腰,娇声说:“就觉得和你在一起特别舒服,特别有安全感。” 吴媚像撸猫一样揉着她的头:“那看来是最近有人让你觉得不舒服,不安全了。” “嗯,我最近见到了那个最不想见的人,也不算是不安,就是心里很乱,还有点烦。” “俞诗年,你已经很久没找你的心理咨询师做过心理咨询了,看来事情不简单啊,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吴媚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心理咨询师。 她们是在国外认识的。 那时她挣扎在崩溃的边缘,却不愿承认自己精神出了问题,更不敢去看心理医生。 但她从未想过放弃自己,她心里清楚自己是生病了,也想要好好活下去。 每天都读书、散步,或者做一些能刺激到她情绪的事情,试图通过这些方式来驱赶心里的阴霾,想要自己救自己。 但都失败了。 她的心情还是持续低落,完全看不到光,心里的那一点点光,不足以支撑她走下去。 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遇到了吴媚。 她是在网页上看到吴媚他们机构要举办一个心理讲座,就在她住的地方附近,她抱着不放弃自己的态度,想去听一听。 后来无数次她都庆幸那天她没有退缩。 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吴媚那天的发言。 她说:“精神出了问题又怎么了?真正生病的又不是你们。病的是这个社会,是那些坏人,是他们把那些肮脏消极的坏情绪强加给你们,而你们之所以会生病,不是因为脆弱,而是善良。” 她说:“善良有错吗?没错!所以不要否定自己。但善良的同时我们再勇敢一点,要攥紧拳头去击败那些负面情绪,要努力让自己的心灵重新沐浴在阳光下。” 吴媚的话,直击她的灵魂,她确实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想不通为什么要承受那些恶意的伤害。 吴媚的演讲非常精彩,结束时一片喝彩。 吴媚笑着对台下鞠躬时,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终于结束了,累死老娘了,万恶的资本家都去见鬼吧。” 她说的是别人都听不懂的D市方言,但她听懂了。 在这异国他乡,听到熟悉的家乡话,让她觉得吴媚更亲切。 她迫切地想要寻求到从负面情绪中解脱的出口,讲座结束,她主动去找了吴媚。 吴媚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心理咨询师,也成了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