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隐姓埋名,做了翰林院修撰,暗中默默追查,努力想要查出其父亲失踪的真相,可是……..” “可是什么?” 见张书彦突然停下不语,江梦绾着急问道。 然张书彦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低头握着手中的茶盏,眼底微微猩红。 “他死了?” 这是江梦绾从他惊恐的表情中猜出的答案。 张书彦艰难的点了点头。 难怪刚才他会如此激动,原来是怕自己和他那同僚一般死于非命,看的出,张书彦已经猜到这些都是何人所为了。 “你那位同僚可是查出了什么?” 若没有查出点什么来,威胁到某些人,他也不会被人给取了性命。 果然,沉默片刻后的张书彦低声回道:“他的确是查到了一些破绽,但都是些无从查证的猜想,并不能将那些人绳之于法,可没想到,他却为了那些所谓的“证据”白白丢了性命” “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 “梦绾,你查不到什么的” 张书彦说到最后,言语卑微,几乎是在用全身力气求她,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可江梦绾却不那么认为,正是因为张书彦今日给她说了这位同僚之事,她才更应该继续查下去,不只是为了夏雪,更是为了千千万万为官银案丧命的无辜之人。 若真让她查出是敬王所为,那就必须要让他付出沉痛的代价。 就在张书彦还想要再劝解她知难而退时,江梦绾却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线索般,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急忙问他道:“你们同僚在查敬王的时候,可提到了沈云哲,沈世子” 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如此问,张书彦如实回道:“好像没有” 那个同僚也不是事事都要与他说的,就他所知道的这些,都是那日吃醉了酒才无意间说了出来,他当时也未放在心上,以为同僚多半是醉后的胡言乱语,直到他出事,张书彦才知道他口中这件事的严重性。 至于沈世子?他好像确实没有提到过。 不过,世子和敬王历来不合的传闻,在朝堂上也并非是什么见怪不怪的稀罕事儿了。 他们翰林院的张大人就曾经说过,沈世子一身浩然之气,为人刚正不阿,与他那馋言献媚,阿谀奉承的父亲倒是大相径庭,政见不同,也是情理之中。 江梦绾没想到那位同僚竟一丝都没有提到过沈云哲,按理说,不应该呀! 那日沈云哲明明对她说过“他也恨敬王”这句话,难不成是她想错了。 以她近日打听到的消息来看,他们父子俩应该早就已经生出了嫌隙才是。 她坐在圈椅上,仔仔细细的把刚才听到的这些事过了一遍,又联系到沈云哲对敬王反常的态度,片刻后,她心中竟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倘若他们本来就不是一对父子尼? 书上写过,沈云哲为了统领朝政,亲手杀了被百官拥护的敬王,蒙骗宁贵妃,拥立小皇子为圣上,做了实权大揽的摄政王,被后人所唾弃。 可就凭江梦绾这段时日以来对沈云哲的了解,深知他绝对不是这种招权纳贿之人,反观敬王的所作所为,倒不像是一个忧国忧民之人,如何能继承这大冶。 之前江梦绾就一直想不通沈云哲为何会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如今纵观这件事,却发现,若沈云哲早就知道,敬王并非是他的亲生父亲,是假冒的,那他这个胸怀天下的人还会对乱臣贼子心慈手软吗? 她记得安宁郡主曾经说过,自从敬王从土匪窝子逃出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以前最讨厌铺张浪费的他竟大肆装修起了王府,搞的那是一个金碧辉煌,更奇怪的是,向来不喜女人烦扰的父亲,前前后后纳了无数的姨娘,搞得整个敬王府阴气沉重,整日里争的是鸡飞狗跳的。 安宁郡主他们虽被敬王的反常举动搅得不得安生,但也都没往心里去,以为父亲从土匪窝子走了一圈,经历生死后,万事都想开了,难免也就放纵了些。 可细想,却又觉得并不合乎常理。 这人的样貌或许还能变上一变,可这几十年养成的品性和教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改变的。 若之前想不出其中缘由,如今江梦绾这么一顿推敲后,仿佛豁然间明朗起来。 如果现在的敬王是冒充的,那么所有事的都说的通了。 对于从小就喜欢看悬疑小说的江梦绾来说,这些剧情都快老掉牙了,或许这些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一定会往这上面去猜,可江梦绾是谁?她可是拥有着上帝视角的旁观者,论清明,还得是她。 可现目前,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