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彦找到江梦绾的时候,她正核对送去李府干活的人员名单。 “今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她们两人该有一月未见了吧,自从上次江梦绾拆穿他隐瞒已经搬来隔壁的事实后,张书彦便就没有在来过这里,或许是心中有愧,亦或是拉不下脸面,如今突然造访,怕是有什么事要说。 江梦绾放下手中的笔,转身眯起眼眸子疑惑地看向他。 “你可是在查敬王?”张书彦开门见山的问道,他从李嫂子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江梦绾疯了,她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敬王是何等身份,就算夏雪真的因他而死,哪怕是整个王府的丫鬟都因他而亡,他也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江梦绾怎么就如此糊涂,还妄想私下查探敬王的事情,闲命太长了吧! “无论之前你有没有查出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停下对敬王的所有调查” 他严肃的看向江梦绾,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 看的出是真的很怕敬王。 这是江梦绾从他的眼中看到的情绪。 “若是我做不到尼?”江梦绾回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用他的命换夏雪的命,这才算公平” “可他是敬王” 张书彦的这一句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满是对那人的恐惧。 被吓一大跳的江梦绾,听出他言语中的反常,连忙拉着他的衣袖,急迫问道。 “你在害怕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刚张书彦的反应太大了,和他平日的斯文判若两人,若不是知道什么,又怎会下意识的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 “你可还记得之前说过,从今往后绝不会对我有所欺瞒,难不成这么快就给忘了” 江梦绾不得不搬出他之前的错处,想要刺激一下他,以便从他口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果然,张书彦在听完她说的这句话后,立马脸红起来,他自然不会忘记对江梦绾说过的话,只是这件事,他也不知是真是假,无非都是些道听途说。 可万一尼,万一真有其事,那江梦绾岂不是正深处危险之中。 为了避免她不受到一丝伤害,张书彦微微叹了一口气,四下张望一番后,小声说道:“我也是偶尔听同僚提起的,说是敬王在十四年前,受命押运一大笔官银回盛京,然而在半道上却遭遇了土匪,他和官银也一同消失。几日后,敬王竟奇迹般的活着回到了王府,而那批官银,却从此不见了踪迹” 江梦绾听完,并没有半分惊讶,他说的这些,江梦绾在打探的第二日便知道了。 更何况这事儿在整个盛京城并也不是什么秘密。 “若单单只是因为这个,你刚才完全没必要那么激动” 江梦绾知道,张书彦还有话没说完,她再次抬眸,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张书彦回望了一眼,转而说道:“当时在很多人看来,此事甚是蹊跷,先是敬王和官银一同消失,敬王回来了,官银却不见了,于是便有人在朝堂之上对官银案提出疑问,你猜敬王他是怎么回答的?” 江梦绾摇了摇头,以她的智商还真想不出敬王会如何应对。 “敬王回说,土匪将他掳去,并非单单只是为了官银,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大冶的军事布防图,他故意给了土匪一张假的军事布防图,让他们放松警惕,这才侥幸逃了出来” 张书彦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清的语调继续说道:“劫案上升到关乎大冶命运的军事案,所以人的注意力自然都转向了军事布放图上,便再没人去关心敬王究竟是如何摆脱土匪的” “人们听了敬王的话,都半信不疑,为了以防万一,怕敬王为了保命将真的布防图卖给了土匪,遂一边严防死守外敌来犯,一边休养生息时刻准备交战,就这样,一直到多年后,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战争,人们这才相信了敬王所言,而此时,不断没人再去关注他弄丢官银的事,反而都赞扬起了他偷梁换柱的高超手段来,官银丢失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江梦绾听了半天,但还是没有想通,这些事与她暗查敬王究竟有什么联系,于是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出了心中疑惑。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给你说的,有一次我的一位同僚与我喝酒,酒过三巡后,竟无意间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他的父亲和当年那些对官银案持怀疑态度的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家眷,都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一个接着一个的莫名失踪了” “他家自然也不例外,遭难之时,若不是他碰巧去了远方表舅家,恐怕也不能幸免于难,从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