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谋害司贞安心知肚明,她虽受制对方,却也是有意为之的,希望秦王殿下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青稚将人安置在偏殿,神色间尤显几分恭敬有加,“公主殿下安心住下,奴婢会妥善照顾您的。” 司贞安眉心动了动,这话听着似是在警告她安分守己,可语气中却充满了友善,若非司贞安知道锦绣是谁的人,只怕还真的会误会对方的用意。 锦绣也没想对方有所回应,仔细的叮咛一番后就主动地退了出去,司贞安接连与宸妃、皇后交锋,颇为耗费心理,再加上身体缘故,在无人打扰之际,安心地在床榻上休息着。 秦王府内白鸽落在窗沿上,陆三拿到来信,马不停蹄地将信件交到秦王手上,“王爷,是凤仪宫中传来的密函。” 秦王打开纸条,看到内容时,瞳孔微缩,指尖泛白地捏紧了纸张。 陆三见状心中颇为惊讶,凤仪宫究竟传来了什么消息,竟是惹得王爷情绪如此外泄。 秦王将手中的纸条一卷,沉声吩咐道,“请占先生来书房。” “是王爷!”陆三匆匆离去,一刻钟的功夫,就带着占世杰来到了书房。 “王爷!”占世杰礼还没行完,秦王就制止了。 司瑾钰径直将纸条递给占世杰道,“先生看看凤仪宫传来的密函。” “是!”占世杰一头雾水地将密函接过,目光触及上面的内容时,顿时凝重了神色。 秦王见他看完了,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先生对此事怎么看?” 占世杰沉吟道,“回王爷话,公主殿下身后站着大半的武将,陛下又曾赐下旨意让其婚约自主,皇后此举过于急躁,恐怕回惹得文武百官不满。” “可是由着这婚约事成,武将们再是不满,也于事无补,先生别忘了,柳氏是中宫之主。”一国之主,给臣女赐婚,纵使惹人非议,却也并无大过。 占世杰见秦王如此在意此事,以为对方是顾及贞安公主身后的那支暗卫队伍,顾而也多了几分思量,“王爷是担心公主成了柳家妇会倾向于皇后吗?” 若是定郡王府当真倾向于皇后,就相当于武将中一半的人会成为皇后的后盾,文臣有镇国公,武将有贞安公主,皇后想垂帘听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王直接反驳道,“公主不会成为柳家妇!” 占世杰不明所以地看着秦王,王爷这话从何说起。 司瑾钰再次强调道,“这个婚公主不能成。” 占世杰隐隐猜到了秦王的打算,迟疑地道,“王爷是想提前行事?” “是!” 占世杰闻言蹙紧了眉头,颇多顾虑地分析着,“陛下现今尚未苏醒,后宫由皇后把持着,朝堂有镇国公僵持,王爷若提前行事,恐会落下把柄,毕竟皇后毕竟是您的嫡母。” 以下犯上,以子反母,这在大道之上终究落了下层。 秦王紧了紧手,沉默了片刻,终是下了决心,“不能再等了,伍院首在紫宸宫照看陛下,陆三传信给他,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务必让皇上在明日醒过来。” “属下领命!” 占世杰张了张嘴,有心劝说两句,但又想到即将回京的赵王,权衡一番后,终究是默认了秦王的计划。 秦王又密召了数位官员聚集在书房,其中许长安户部侍郎以及工部尚书就在其中,书房的灯火燃至天色朦胧方才停歇。 次日清晨,雾气缭绕,朦胧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踢嗒踢嗒的马蹄声在街道上响起,家家户户似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纷纷紧闭家门。 “宫门禁地,来者止步!”一声厉喝,将意识涣散的将领们纷纷惊得站直了后脊,清晨的风拂过,寒意由脚底浇灌至天灵盖,心头直打啰嗦。 胆大的偏头朝城下看去,密密麻麻的军队立在宫城门下,骇得侍卫们魂飞魄散。 “我、我们被围城了...” 不知是谁的声音打破了静默的空气,为首的首领沉声布置道,“将宫门堵好,弓箭手准备,对方若有移动立刻放箭。” “是尤统领!”尤晌是柳家里埋在护龙为的暗棋,也是因为有他的存在,皇后才能迅速地封闭皇宫的消息。 也是尤响想法子将御林卫支开了京城。 高挺的马在原地打转,许长安紧拉马僵,马鸣声长啸不已,许长安高声喊道,“许长安回宫诉职,尤统领请打开宫门让本候入宫。” 尤响高声回话,“陛下口谕,罢朝三日,许统领明日再来诉职业不迟。” 许长安不容置喙地质问着,“事关边疆安危,十万火急,若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