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从师傅口中传出去的消息才叫人安心。 紫宸宫 “皇子如何了?”宸妃心急如焚地看着宁君泊,双眼含水,端得一幅美人垂泪的美景。 宁君泊心头闪过疼惜,柔声地宽慰道,“受了些惊吓,待喝下安神汤,睡上一觉,第二日就会没事了,你不要过于忧虑,仔细自己的身子。” 宸妃小心翼翼地拢了下十一皇子身上的被子,伤心又脆弱地自怨道,“怪我自己没用,昨晚宫中一片混乱,这些下人们慌了神,叫皇子着了凉还受了惊,当时连个太医都使唤不来,只叫人胆战心惊的。” 宸妃泪眼婆娑地看向宁君泊,“我一介女子,在宫中举目无亲,若非得陛下几分垂怜,只怕也如浮萍,任人宰割。” 宁君泊忍着心头酸涩宽慰道,“陛下对你宠爱有加,总会会你何皇子考虑的。” “是,陛下是疼爱于我,可帝皇之爱向来权衡利弊,更何况...宫中妃嫔父兄皆在朝中为官,他日若真有个冲突,这份宠爱又能作何,且十一皇子尚且年幼,他的兄长们皆已成人,陛下之爱有时候更是一把利刃。” “你...”宁君泊隐约有些明白宸妃的话所求为何了?“你要如何?” 宸妃道,“我只想护着皇儿长大成人。” 宁君泊抿了抿嘴,叹了一声,“你知道的,我总是不会拒绝你的请求。” 宸妃掩面哭泣了起来,“我知道对不住你,这一生我亏欠的也只有你和贞安了。” 宁君泊手足无措地宽慰道,“你、你莫哭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应了你,你莫要再伤心了。” 宸妃目的达成,抽泣地止了哭声,声音娇哑地道,“贞安身后站着定郡王府,与军中武将关系甚好,若她能对我解开心结,将来十一皇子有这个姐姐在,总不会沦落到无人可依的地步。” “贞安她...”宁君泊想到了早上的脉象,欲言又止。 宸妃疑惑地看向宁君泊,“贞安怎么了?她可是出事了?”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宸妃一时间也不知是怕十一皇子无人可依,还是真的担心司贞安的安危,急切地追问道,“怪我,都怪我,是我无用,才叫他们一个两个都任人轻视。” 宁君泊连连道,“你莫担心,贞安身上虽有伤,但都是些皮外伤,我入宫前已经为其诊治过了,服上药,很快就会痊愈了。” 宸妃擦拭着眼角,握着胸口的手缓了缓,诺诺自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知道司贞安平安,宸妃的智商又回归了。 司贞安既然平安无事,为何方才宁君泊神色如此不妥,莫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宸妃知道怎么拿捏宁君泊,楚楚可怜地看着宁君泊,“方才我提及贞安时,你为何犹豫,平安的话可是哄骗我的?” 宁君泊摆手道,“不是不是,贞安确实无性命之忧,只是...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与你说。” “我是她母亲,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宸妃追问,“贞安她独身一人守着诺大的定郡王府,身边无长辈教导,遇事只怕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这事既叫你如此难言,只怕她这会儿也没了注意,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这个做母亲的亏欠她多年,也想弥补一二,修补我们之间的母女感情。再不济,我还能豁出去求一求陛下,事情总会解决的。” “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宁君泊连连阻止着。 见宁君泊如此神情,宸妃更加上心了,“究竟发生何事了?” 宁君泊在宸妃的目光下,支支吾吾地将事情道了出来。 宸妃听闻此话,整个人都怔愣了,随后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原本她还愁如何拉拢司贞安,拉拢定郡王府为十一皇子所用,眼下这个消息正是她的筹码。 且现今陛下正是重视贞安的时候,若能利用这份重视,加固十一皇子的身份,岂非一举两得。 宸妃又想到了什么,询问道,“这孩子的父亲是何人?” 这也是宁君泊所困惑的,“不知!” 宸妃不死心,“贞安近些日子与何人走得近,总有个人选吧?” 宁君泊道,“贞安素来独居王府,甚少与他人来往。” “那...这段时间内,可有比较异常的举动或是事情发生?”若不是有心上人,那就可能使别的缘故了。 “异常的事情?”宁君泊想了想道,“春意那丫头倒是说过件异常的事情,但是时间对不上,再就是宫宴那晚,贞安回得比较迟。” “宫宴?”宸妃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朝着宁君泊道,“此事你暂时不要与贞安提及,待我查清楚了,再做计较。” 宁君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