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朝中纯臣,不参与皇储之争,由他接管边境兵力,无论是陛下还是众位皇子,都颇为放心,细细数来,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时之间,朝中大臣竟无人有二意。 文德帝满意地看了周庆一眼,随后视线落在镇北侯的方向,“镇北侯意下如何?” 文德帝这话看似询问,实则不容拒绝。 能坐稳侯爵之位,又能让陛下下嫁公主的功勋之家,掌权者自是有一个玲珑之心。镇北后出列俯首,“臣愿前往边境,镇守边关,护卫大晋。” “好,镇北侯听旨!” 镇北侯跪下,“臣在!” “册封镇北侯为抚远大元帅,统领边境五万大军,镇守边关,三日内启程!”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德帝看着韩王又道,“三日后,韩王随镇北侯一同前往边关,一切事宜听从镇北侯调遣,无召不得回京。” “儿臣...领旨谢恩!”。 “退朝!” 一场硝烟之战就此拉下落幕。 韩王虽有爵位在身,却远离了皇位之争,于秦王而言,虽不能将其一击而溃,但也达到了基本的目的。 只是去了个韩王却又即将迎来个赵王,如此一来...竟不知是喜是忧。 “赵王!”司贞安接到这消息时有些意外,不过细细一想,倒也能明白文德帝的打算。 韩王虽未被废,但也止步于亲王之位,太子又已身死,朝中秦王一家独大,如此不利于帝王之位。 帝皇之术,讲究平衡,秦王外家是武将世界,赵王身有战功,身后有站着柱国公,正是制衡秦王的最佳人选。 若无意外,文德帝此翻布置再合适不过,待得十一皇子长大成人,正好他也年老体弱了。 只是...他到底低估了秦王,也低估了为母则强的道理。 司贞安询问司随,“皇后如今在做什么?” “幽闭凤仪宫,对外的说辞是,静心礼佛,以赎己过。”司随想了想又道,“凤仪宫的人最近十分低调,并无异样,皇帝似乎也没有要废除皇后的意思。” “眼下是不会废除的,太子虽折了,可别忘了靖安长公主还是周国的皇后,废了皇后,无异于和周朝天子交恶。”司贞安分析道,“只要晋周两国还没撕破脸面,皇后就不会被废。” 司随道,“探子来报,济安王已经苏醒了,周天子与摄政王之间的争斗进入了关键时期,不出三月个月就会有结论。” “一个月!”司贞安眸色闪了闪,“镇北侯抵达边境需一个半月的时间,两帅交接需要一些时日,赵王再启程回京最快也得一个月。” 司随接话道,“也就是说,秦王若要动手,最好的时间就在这两个月内。” 司贞安没答话,反问道,“这药是何人给本殿开的药方?” 司随愣了下回话,“是宁先生给主子诊治的。”司随下意思问道,“主子,可是这药方有问题?”不然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了这个。 “药方没问题!”司贞安安抚地笑了笑,嘴里却细细品尝了这药汁,将里面的药剂分量分析得一清二楚。 这药方不仅没问题,还颇为贴心地替换了几样药性猛烈的药,如此温和的药方倒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司贞安若无其事地将手搭在了小腹上,看来师傅已经知晓这个秘密,他会怎么做呢? 司随听闻此言松了口气,倒不是他疑心宁先生,实在是最近这段时间宁先生入宫次数频繁,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今日若是南风在主子身旁服侍,断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想到这里,司随不由地劝说道,“秋葵姑娘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主子身边也不能缺少人照顾,不若把南风姑娘调回来。” 司贞安摇了摇头,“南风本殿另有安排。” “可宁先生...” 司贞安知道司随担心什么,隐晦地提醒道,“宁先生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再怎么说他也是本殿的师傅。”如同宁君泊对她的了解,她亦了解对方,有时候被动的暴露比主动来得更加可信。 司随虽不清楚司贞安的目的,但他习惯性地信任着对方,因而见对方心中有数,倒也不再多言。 司贞安问道,“宁先生今日可有进宫?” “紫宸宫的人一大早就来传人了,说是十一皇子昨日被惊吓到了,高热不退,让宁先生入宫医治一二 。”宫中太医众多,偏生宸妃独信任宁先生,有什么事情都要传召一番。 “宸妃对师傅的信任一如既往,也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