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照顾不周,殿下昨日半夜回来,南风姐姐不在身侧伺候,我们原是要守夜的,可殿下似是心情不悦,将我们都打发。今早殿下比平时晚起,奴婢进去才发现殿下高热不退,奴婢也不清楚殿下是几时起的热。” 宁君泊此时也顾不上责备了,赶忙取出东西给司贞安诊脉。 原本以为只是外伤引起的高热,却不想脉象一入手,却极其不妥,他脸上的神色沉了又沉,看得一旁的南溪心惊胆跳。 待宁君泊收回诊脉的手,南溪才敢开口,“先生,殿下的病情如何了?” 宁君泊没多言,起身快速地写下了张药房递给南溪,叮嘱道,“公主身上伤口颇多,气血不足再加上外伤引起的高热,近段时日都要卧床休息,不可劳累。 这药方一日两次,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上三天,三天后我再看诊,重新开方子。” 南溪连连点头,“奴婢记下了,劳烦先生看守一二,奴婢安排好后便回来。” 宁君泊摆了摆手,南溪退了出去。 宁君泊看着床榻上了司贞安,心头百味杂陈,他万万没想到贞安竟怀了身孕。 若非她意外昏迷不醒,只怕他也不会得知此事,只是...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宸妃可知晓此事? 宁君泊心中纷纷扰扰,最终统统化为一声叹息,罢了,索性月份尚浅,尚且能遮掩一二,待贞安醒了自己问清楚再做打算吧。 与此同时,朝廷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陛下,废太子忤逆谋反,虽罪魁祸首已伏诛,但其从犯不可轻饶,还请陛下从严知罪。”韩相当众弹压太子党派。 太子谋逆,证据确凿,又值陛下大怒之际,此时不乘机将皇后东宫党废除,更待何时? 兵部侍郎,刑部尚书,勇武将军府等等,均纷纷出言附和,“臣等附议!” 文德帝面色微臣,他自知太子罪无可赦,可太子一党尽数除去,韩王在朝势力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文武一心,文德帝纵使有心,亦不能在此事纵容谋逆行径,“废太子谋反一事,罪不可赦,但罪魁祸首已伏诛,朕已失一子,心中痛疼不已,念在父子一场的情分上,东宫众人,三岁以下稚子贬为庶民,其余者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至于其从犯者,交由大理寺卿、刑部审查,知情不报者,参与者一并处以叛国罪,其余者安晋朝律例审判。”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出列叩拜,“臣领旨!” 其余人见陛下已有定夺,纵使个别者心有他念,此时也不敢撞枪口上,只得按耐心思,纷纷跪拜高呼,“陛下圣明。” 文德帝道,“谋逆者当诛,护驾有功者当赏,昨夜秦王救驾有功,晋为一品亲王,赏金如意一柄,黄金万两;韩王临危不乱,奋勇抗敌,晋一品亲王,俸禄加倍;勇武将军晋封为勇武候,赏金千两,其余者晋官一级,赏银百两。” “儿臣谢主隆恩!” “臣谢主隆恩!”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事已毕,在文德帝的示意下,舒亮跨前一步,高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原以为今日朝事到此结束,不想临门一刻,新上任的勇武候却上前一步,双手高举折子道,“臣有本启奏!” 文德帝看了一眼许长安,额首示意,一旁的舒亮亲自接过对方的折子递给了文德帝。 文德帝看了眼折子上的内容,脸色阴沉得可怕,静默片刻,朝着舒亮道,“将奏折交于朝臣观阅。” 奏折在大臣手中快速地流走一遍,所有看过奏折的臣子都下意思地看向了韩王。 司瑾照身为新晋红人,原本面对曙目的目光时该洋洋得意的,只是...大臣们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对劲。 司瑾照下意思地看向那份奏折,心头猛然萦绕着不安,“为何都如此看着本王?” 奏折兜兜转转传到了左擎的手上。 左擎因着早有准备,看见奏折上陈列的条条罪行时倒是颇为平静,他神态自若地将奏折递给神色紧张的韩王,语气平静道,“韩王殿下不妨看一看,奏折上所写若有误会,韩王亦可向陛下伸冤。” 韩王一把夺过奏折,神奇不耐烦道,“本王倒要看看勇武候要状告何事,值得本王喊...”韩王视线落在奏折上,最后一个冤字截然而止。 围场刺杀,通敌周朝,结党营私,私扩护卫,收受贿赂...桩桩件件,列数了十数条罪行,看得司瑾照背生寒意,头晕目眩。 “父、父皇...,这、这都是污蔑、是污蔑...”司瑾照拿着奏折的手在颤抖着,惊慌失措地看向文德帝,出口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