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贞安爱怜的抚了把她的发髻,轻声道,“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派人到定郡王府说一声,莫怕,你尽管放手去做,我在!” “好!”周暖人泪盈眶地点头,“王爷唤殿下一声姐姐,在阿暖心中,亦是如此。” 司贞安接话道,“日后,你便随小九唤我姐姐吧。” “姐姐!”周暖唤得情真意切,司贞安坦然承应。 司贞安道,“今日是你大婚之日,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 周暖点头道,“夜色已深,我让小鱼送姐姐回房休息。” 司贞安拦住了周暖,“你我之间何须这些客套的礼数,你只管歇去。”转头司贞安看着周暖身侧的丫头道,“扶你家王妃回房休息。” “是殿下。”小鱼抬手扶住周暖,轻声唤道,“王妃,奴婢扶您。” 周暖朝着司贞安福了福身,这才半靠着小鱼回了房。 “主子,时辰也不早了,奴婢陪您回房?”南风半劝半哄道。 司贞安摇了摇头,问起了旁的事,“秋葵的伤伤如何?” 提到秋葵,南风脸上多了丝心疼,“伤在了腹部,大夫说日后怕是不能承嗣了。” “是我亏欠了她。”司贞安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南风摇头,“主子怎可这般想,只要主子安然无恙,奴婢们便是死了也是荣幸!” 司贞安摇了摇头,却也没多说什么。南风等人衷心耿耿,她都铭记在心,有些事有些话不是一定要说出口的。 司贞安吩咐道,“阿暖初入王府,许多事情不称手,王府又遭遇了此难,正是人心涣散之际,南风,你暂时留在蜀王府,待阿暖能独当一面了再回来。 秋葵的伤也不宜移动,就先留在蜀王府养伤,安排两个大夫日夜守护着,尽可能地治好她。” 南风额首,“是主子!” “让人备马。” 南风愣了下,这么晚了主子这是还要出去。 “主子这是要回府吗?”南风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司贞安点头,“嗯!去吧!” 南风还想说什么,但见主子脸色平静,眸色却冰冷之极,欲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动作迅速地备好了马,亦安排了几个护卫护送。 司贞安看了那几人一眼也没说什么,跨上马急奔而去。 司贞安快速地回到府中,进了书房,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司随的身影出现在房中。 “太子可还活着?” 司贞安头也不抬地问道。 司随道,“太子死在了秦王手中,一箭穿心。” “倒是果决。”太子一死,三皇子牵制的作用便没了,加之昔日围场刺杀一事,秦王下一个要除的便是三皇子。 劲敌尽除,护驾之功,若无意外,皇储的下一位人选只能是秦王。 司随显然也没想到部署至今,竟是成全了秦王,“主子,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不急!”司贞安的手轻轻放在了腹上,“还没到时候。” 司贞安道,“我们的人继续潜伏起来,还有安排人进御林军,伺机取代许长安。” “许长安?难道他真的是...” 司贞安点头,“他就是第三队首领。” 司随似是想到了什么,面露怒火,“他叛变了!” 司贞安不言不语。 司随满心不解,气愤至极,“王爷对他恩重如山,他怎么可以叛变?” “时过境迁,人心难测。”司贞安倒是看得开,“但父王留下的人,他不配再统领。” “是主子,我这就去办。” “等下!”司贞安突然问道,“宫中混乱,宸妃和十一皇子当时在何处?” 司随毫不迟疑地回答,“与皇帝一起待在了紫宸宫。” “嗯,你去吧!”司贞安得了答案,便让司随离开了。 司贞安思索了片刻,便离开了书房,回到房中。 第二日伺候的侍婢久久不见司贞安起身,为首的南溪大着胆子推门进了房内,不曾想司贞安竟是高烧不退,昏迷了过去。 南溪大惊失色,慌乱之下让人去请了宁君泊前来给司贞安治病。 宁君泊匆匆而来,南溪急得眼眶都冒着水色,“宁先生,殿下高热不退,实在凶险,还请先生救命。” “烧了多久了,怎的现在才来请?”到底是十余年的师徒之情,宁君泊心头也染了几分急色。 南溪闻言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