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宜!”周暖并非不明事理的人,自能想清楚其中要害,面色坚定的看着司贞安,“殿下,我信你!” 司贞安心间流过股暖流,轻声道,“好!” 外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守在内院的下人脸色渐渐绷紧苍白了起来,在这样的气氛下,周暖瞳孔的担忧越来越重。 寂静的夜里一丝丝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如同此时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踏在了众人的心尖上。 “殿下,习管家来报!”南风压低着声音道。 周暖按捺不住的站了起来,随后又不安地坐下,双手搅着手帕,“是不是外面出事了?” 司贞安安抚地看了周暖一眼,随后朝南风吩咐道,“请进来!” “奴才见过殿下,见过王妃!” 司贞安叫起,尚未张口,周暖语气急促地问道,“习管家,外面什么情况?” 习泽看了眼司贞安,见她点头,便将外面的情况一一道来,“王府被一支军队围了起来,黎护卫带着府兵守着府门,暂时无恙,只是...宴席上的宾客有些不安,奴才安抚不下,恐怕需要王妃和殿下出面了。” 司贞安问道,“都有哪些人?” “镇北侯夫人,勇武将军夫人、刑部尚书、王太尉、兵部侍郎...等人!”习泽亦颇为无奈,这些人身份尊贵,非他一个王府管家能劝说的。 周暖眉宇微蹙,神色凝重道,“这些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与家眷,蜀王府不能放任不理,殿下...” 司贞安点头,“堵不如疏,这些人无非就是想要个说法,我与你一起去见他们!” 周暖盈盈福身道谢,“多谢殿下!” 司贞安起身道,“事不宜迟,走吧!” “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刀剑相拼的声音已经到了府门了,诺达的蜀王府就每一个主事的人出来给个解释吗?” “就是,我们是来贺喜的,不是来做人质的,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呵斥声,抱怨声高昂不休,司贞安踏着这些质问步入了大厅内。 “你们想要的什么说法?本殿来给!” “贞安公主!!” “臣妇、臣见过贞安公主,见过蜀王妃!” 镇北侯夫人领首,朝着两人见礼。 司贞安亲自扶起镇北侯夫人,“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司贞安立在众人间,目光扫视一圈,对视者眸色飘忽不定,一时间竟无人开口再闹。 司贞安神色冷淡地开口,“相信诸位都想知道发生了何事?本殿原是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一一解说,但事到如今也不好再隐瞒大家。” 有些人神色慌张,有些人面色沉稳,还有些人意有所思。 率先张口询问的是王太尉,他与刑部尚书对视一眼后朝着司贞安拱手道,“还请殿下解惑!” “月前太子因私造兵器被废,心存不满,勾结金御卫和城外数万军队造反,秦王已带巡抚司与羽林卫入宫护驾。暂且无暇顾及蜀王府这边,眼下城内一片混乱,且因着诸位对朝中举足轻重的缘故,蜀王府已被废太子的人马围困。 诸位还是安心呆在府内,只要本殿不死,必保尔等无恙,但...”话风一转,司贞安眸色凌厉地扫向众人,一字一句道,“但若有人想寻滋闹事或勾结反贼,置众人于危难之中,本殿也决不轻饶。” 王太尉沉声问道,“殿下如何保证我等的安危!” 司贞安眸色微扬,面无表情地看向王太尉,直白道,“眼下除了相信本殿,王太尉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毫不留情的呛声,气得王太尉脸色铁青,“你...” “好了,眼下大家一荣俱荣,无畏的话就不必多言了。”镇北侯夫人冷然地截断王太尉的话,转头看向司贞安,“若有需要的地方,殿下尽可吩咐。” “谢候夫人谅解,若有需要,本殿必不客气。”司贞安神色柔和地与之交谈,“这场叛乱短时间内难以平息,今晚怕是要委屈诸位了,劳烦候夫人与蜀王妃安置众人,本殿还需去外院盯着。” “外面刀剑无眼,殿下身份尊贵,怎可冒险。”镇北侯夫人不赞同地看着司贞安。 兵部侍郎附和道,“候夫人言之有理,殿下若是不放心,臣自请去外院支援,臣好歹有些力气,或能拖延一二。” “连大人有心,但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一趟本殿必不可缺。本殿会留下一支队伍,若有意外,还得劳烦连大人护送诸位撤离蜀王府。” 连宋见状,动容又坚定道,“臣必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