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陆三,贞安公主出宫时是几时?” 陆三道,“子时末(凌晨1点)。” 司瑾钰又问,“贞安出宫在前,南风迷路在后,最后被宫女小清寻到送出了宫?” 陆三亦觉得奇怪,“属下查到的是这样的。” “本王知道了!”是什么致使南风和贞安走失了,甚至...他大可大胆的猜测着,贞安为何匆匆离去,连自己的贴身婢女也无暇顾及,答案呼之欲出。 得到这样的结果,司瑾钰心头涌出丝心疼和欢喜,说不清什么感觉,但如果对象是司贞安,他似乎...并不抗拒。 只是他眼下还有一个疑惑,母妃为何要算计他和贞安,而贞安事后又因何要掩盖一切,甚至刻意误导自己?这一切切犹如谜团,让人捉摸不透。 同样觉得迷雾缭绕的司贞安听得司随的汇报后,心头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说盛妃娘娘入宫前有个私交慎密的男子?”司贞安听得这消息时颇为意外,这真是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正是。”司随细细道来,“说来那人主子也认识,就是御林卫的许长安,如今的勇武将军。” “等等!许长安,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盛妃是名门望族,而许长安是寒门出身,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啊。 司随道,“主子有所不知,许长安曾是王爷麾下的小将,后来王爷逝世,他麾下的军队被打乱,分散到各个营帐中。许长安则被分配到镇北侯麾下,后又在与周交战中屡立功勋,步步晋升为三品将军。 许长安早逝的夫人是镇北侯的庶妹,十三年前因难产而逝,遗留个嫡女。许长安也是个痴情的,为此后再未成婚,整个勇武将军府只有一个独女,也因此颇得镇北侯府关照,早几年推荐入宫,被陛下钦点为御林卫首领。” 司贞安直白问道,“这又与盛妃有何干系?” 司随解释道,“盛妃当年与王妃乃闺中密友,后又密切往来定郡王府,她便是那是认识许长安的。属下私下找到了昔年与许长安交好的将士,皆知许长安十八年前在军中时与一女子来往慎密,甚至私定终身,后不知又因何故未再提及。 直到三年后他娶了镇北侯庶妹,又因其长年独身未续弦,皆以为当年与许长安定情之人便是那些许安氏。 但属下在另一个许长安敌对的将士手上拿到了一个锦囊,上面有那女子亲手绣的图案。又多番打探,探知盛妃入宫前,盛家发卖了一批下人,那些下人大多是伺候盛妃的人。 其中一个是盛妃的奶娘,如今居住在有德村下,属下几番经转找到了她,经她辨认,那锦囊上的青竹纹样,正是出自盛妃之手。” 司贞安问道,“锦囊在何处?” 司随随手掏出一个宝蓝色镶金丝的锦囊递过去,司贞安接过细细观看,布料是上好的丝绸所制,上门绣着两根青竹,她指尖摸着图案上的纹路,确认一番,确实是出自盛妃之手。 昔年母妃与盛妃交好,自己亦收过不少盛妃亲自做的绣品,她的手艺,司贞安多少是认得的。 许长安、盛妃、秦王还有围场!之前一直想不通的疑点这一刻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何围场之上,秦王恰到好处地出现,并且及时救下了文德帝,又为何行宫内能传入消息,正好被西北出生的两个宫婢得知消息,继而冲动刺杀。 看似巧合的一切,或许都出自秦王之手,甚至西北铁矿一事,司贞安怀疑他早已知晓,甚至布局要扳倒太子。 好深的心思,若非她查了盛妃,或许还不清楚她这位四哥的野心有多大。 还有许长安!若说他为着昔年的旧情而选择了秦王,极为牵强,若是看中秦王的潜力也投靠,两人间又没有任何往来或者牵绊,着实有些奇怪。 盛妃! 司贞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求证得看向司随,“秦王是否早产的?” 司随点头,“秦王殿下是七月早产的,只是他自有身强体壮,因而此事鲜少有人提及。” “好一招瞒天过海,难怪盛妃明知宸夫人是谁后,铤而走险谋算本殿,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也幸而宸夫人不知道文德帝怀疑自己是皇室之女,否则就是她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谋算。不然兄妹孛伦,事发后,第一个被处死的就是盛妃。 不觉间还是自己救了盛妃一命。 “主子!”司随担忧地看向司贞安,不知其中发生了何事,但是主子一向亲近盛妃和秦王,如今却特意吩咐自己彻查盛妃,其中定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主子不再信任对方。 司贞安紧握锦囊,低声冷笑道,“她既算计了本殿,那么就要承担算计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