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郡王府绑在了一起,日后那事情若东窗事发了,也好为他们母子二人谋一份助力,且那宸夫人还是司贞安的生母,圣眷在身,定会帮忙求情的。 她万没想到司贞安性子这般烈,竟在事后还能逃离宁柏宫,打了她个措手不及。若事情就这般悄无声息掩盖过去也就罢了,却不想南风那婢子去而复还,还被小清这婢女给救走了。 她想结的是姻亲而非结仇,所有不确定的因素都得灭口,这小清自然不能留下。 溪秀去而复返,禀告道,“娘娘,已经处理干净了。” 盛妃按着额头轻声道,“让下面的人厚葬了她,再送些银子给她的家人。” “奴婢明白。” 溪秀上前揉着盛妃的太阳穴,轻声询问着,“娘娘,殿下真的信那婢子的说辞吗?” 盛妃缓缓地睁开眼,幽幽叹了口气,“不管信不信,本宫都是他的生母。溪秀,殿内的那盆花,还有今夜用过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奴婢这就去办!” 盛妃摆摆手,“去吧!” 秦王府 陆三俯首地站在下方,不敢言语。 秦王静静地盯着前方,瞳孔放空着,气氛沉静了许久才缓缓地张口,“你方才说...母后处理了一株盆栽,那宫婢也死了。” 陆三微微抬头看了司瑾钰一眼,随后又快速地俯下头颅回话,“是的,王爷!” 秦王疲倦地合上了双眸,沉默地朝着陆三摆了摆手,陆三会意后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秦王将自己关在书法里一整夜,却仍旧想不通盛妃究竟要做什么,那个与他春宵一夜的女子又是何人? 是何人...让母妃冒着祸乱宫闱的罪名,甚至不惜将他这个亲身的儿子也退出去做了这一局。 夜色微明,整整一宿,秦王依旧未得半点思绪,或许答案在那女子身上。 秦王又换来陆三,吩咐道,“查清楚,昨晚宫宴上中途的离席的女子都有谁,再查一下昨夜宫宴上发生了何事?” “属下领命。” 相对秦王府的默不作声,定郡王府在收到消息时,微乱片息。 “什么?小清死了?”南风听到这消失,脸色一下子白了,她颤着嘴角看向秋葵,“你...会不会听错了?” 秋葵摇头,斩钉截铁道,“奴婢是亲自和暗线再三确认了,绝不会听错。” “她...”南风眼角红了起来,微微颤着声音道,“她是为了救我才...才会死的。” 司贞安初闻这消息时,指尖紧握着扶把,盛妃的干脆利落出乎了她所料,司贞安低垂着眸片刻问道,“盛妃处死她的罪名是什么?” “以下犯上,谋算皇嗣,祸乱宫闱。” 司贞安冷冷地勾起了嘴角,“好一招声东击西,本殿...栽得不冤。” “主子!”南风和秋葵视线瞬间落在司贞安上,纷纷被这话惊到了,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贸然相问。 司贞安对此避而不谈,转了话题问道,“昨夜秦王是几时入宫的,又是几时出宫的?出宫时神色如何?” 秋葵敛了心思,认真汇报道,“秦王殿下是亥时(9点左右)入的宫,子时(1点)离开的,离开时脸色凝重,行迹匆匆。” “亥时?行迹匆匆”司贞安细细地所思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盛妃设的局简单粗暴,虽环环相扣,可仔细想来却有不少破绽,不似她往日的作风。倒是更像是...临时起的心思。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谋算自己,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她这般冒险?若是为了定郡王府身后的暗卫,她曾经可以动手的机会数不胜数,却也不曾出手。如今...又是什么使得她迫不及待呢? 隐隐的司贞安想起了一个人,当今的宸夫人!如今盛宠一时的帝妃。 盛妃与母妃曾是闺中密友,或许两人之间有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随着母妃暴露在世人面前时,盛妃害怕秘密会暴露了,所以想利用自己来牵制对方。 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为何盛妃会如此迫不及待算计自己,整件事情里秦王或许也是被蒙蔽在内的一方。 能让盛妃如此在意的事情,要么这个秘密牵扯到了盛家,要么就和秦王有干系,司贞安突然想将这个秘密窥探一番了。 南风后知后觉问道,“主子,难道小清的死和...秦王有关?”毕竟宁柏宫里只有秦王一个皇子,这谋算皇嗣,也可以是皇子的子嗣。 司贞安收回思绪,安抚地看向南风,“事已至此,再追究只会牵扯到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