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你这是怎么了?”宫门口的秋葵见着司贞安衣襟微乱,步伐凌乱,脸色瞬间大变。 司贞安面无表情道,“回去再说。”她扶着秋葵的手上了马车,问道,“南风呢?” 秋葵快速应话,“南风姐姐方才提着食盒出来,然后又匆匆回去了。”秋葵忍不住问道,“主子,发生何事了?” 司贞安避而不答,南风再次回到宁柏殿,怕是凶多吉少,司贞安脑子里快速地运转着,突然想起了之前入宫时给自己带路的宫女,那宫婢是小九的人,又在御花园当差,或许来得及拦下南风。 再不济也能借寻人的动静,震慑盛妃,让其不敢妄动。 司贞安朝秋葵吩咐道,“找个侍卫给御花园的宫女小清带话,就说本殿的侍婢迷路了还请她帮忙带出来。” “是主子。”瞧着司贞安的凝重的神色,秋葵不敢怠慢,连忙寻了相熟的侍卫传话,撒了一笔银子让相熟的人也帮下忙。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南风苍白着脸匆匆出来。 秋葵见状亦不敢多问,将人扶上了马车。 “主子!”南风见到司贞安,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司贞安拍了拍她手背安抚道,“别怕,先平复一下,咱们先回府。” 南风手忙脚乱地擦拭着眼泪,哽咽地点头,“嗯!” 此事秋葵已驱使马车,往定郡王府的方向驶去。 宁柏宫内此时亦是一场僵持的局面。 “母妃,究竟发生了何事?”清醒过来的秦王看着凌乱的被褥,清醒地知晓方才发生了何事。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在自己母妃的宫殿里遭遇暗算。秦王沉下心思,细细思索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她喝了母妃递过来的茶后便陷入了昏迷,醒来后身上的痕迹让他清晰知晓夜里发生了何事。 眼下若让他相信此事母妃毫不知情,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盛妃镇定地看着秦王,眼里温含着一丝受伤,“钰儿这是怀疑母妃在害你吗?” 这声质问,连秦王自己都被问住了。 盛妃拿着手帕擦着眼角,斩钉截铁道,“不管秦王信不信,此事母妃亦被蒙在了谷里,那爬床的宫婢母妃已经拿下了,秦王想怎么处置本宫都不会过问。” 宫里爬床的有野心,想爬主子床的宫女数不胜数,司瑾钰怎么也联想不到自己身上来。只是母妃的表现又叫他不禁疑虑自己是否真的误会了对方。 盛妃一眼就看穿儿子的动摇之心,当即吩咐宫婢道,“溪秀,将那宫婢交于秦王。”随后一婢子被带了上来。 若此时司贞安在的话,定然能认出这宫婢就是昔日带路的小清。 “奴婢、奴婢见过秦王殿下。” 秦王半信半疑地看着地上那个衣裳凌乱,眼色慌张的女子,“昨夜的女子是你?” 小清慌乱地伏在地上,连连喊道,“是奴婢鬼迷心窍,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责罚。” 秦王尤存疑虑,恐吓道,“祸乱宫闱之罪足以致死,那可知晓?” 小清身子一震,眼角滑落泪珠,缓缓地伏在了地上,低声道,“奴婢...知罪。” 秦王敛下眼眸,眼中闪过抹冷光,这宫婢虽显可疑,可行为举止间却透着从容赴死之色。若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子,又怎会毫无挣扎之色就认罪呢? 秦王笃定这宫婢绝非昨夜的女子,只是不知母妃为何要做下此局,隐瞒下来。眼下他明白从母妃这里是得不到答案了,真相也只能私底下去查探。 秦王冷冷地道,“既是母妃宫里的婢女便由您处置吧,方才是儿子乱了心智,误会母妃了,还请母妃原谅儿子。” 盛妃微勾嘴角,淡然道,“你是本宫的亲儿,本宫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害你的。” 秦王此时心存怀疑,已无法全心再信盛妃,面不改色地应道,“儿子明白!夜已深,儿子不便久留宫中,这就告辞了。” “去吧!”盛妃深知过犹不及,柔和的声音让侍婢上前侍候秦王更衣,随后又将人亲自送出了宁柏宫。 秦王临走时,盛妃道,“今夜的意外母妃保证不会再发生,钰儿也不必放在心上。” “儿子明白,夜深露重,母妃早些歇息,儿子告退!” 待得秦王离开,溪秀上前询问,“娘娘,这婢子要如何处置。” 盛妃眸色冷淡地瞥了小清一眼,“这宫婢还算识趣,给她个痛快吧。” “是娘娘。” 她本想隐晦行事,待事成定局请陛下赐婚的,如此一来秦王府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