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那么韩王又该是怎样的罪名才能从亲王之尊跌落下来?凭空捏造的罪证自然是不可取的,唯有... 司贞安想到了许长安和猎场上的刺客,猎场的布置是由行宫和兵部的人全权负责,文德帝的安危是由御林卫负责,而御林卫的负责人是许长安,若许长安没问题,那纰漏必然是出在兵部那边,而兵部侍郎正好是韩王的人。 还有许长安也有些可疑,明明是文德帝的近臣,狩猎当日却让秦王先一步救驾了,且时间上分毫不差,若不是巧合,便只能是掌握了文德帝的行踪才能恰到好处地出现救驾。 若真是这样...那御林卫里必然有着他的人,甚至...那人可能是许长安,如此一来秦王也不得不防。 还有宸夫人诞下的十一皇子,依着文德帝对宸夫人重视,未必没有别的想法。太子、韩王、秦王和十一皇子?文德帝究竟属意谁为继位者,尚未可知。 皇子夺嫡的这出戏码可真是越来越热闹,司贞安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主子!”房门外轻扣声想起,打断了司贞安的思绪。 司贞安轻轻敛起眼帘,半响悠悠问道,“何事?” “周小姐来访,主子可要见?” “周暖?”司贞安略有些意外,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房门内不见动静,南风迟疑地再次唤道,“主子!” “吱”的一声,房门打开了,南风退后两步看向司贞安。 司贞安理了下袖摆,吩咐道,“把人带到庭院去。” “是主子!” 茶香满溢,伴随这清风浮动,司贞安静静地品着茶,耐心地等着周暖道明来意。 周暖双手嚼着手帕,欲言又止的愁色浮现眉间,思绪和来意斟酌再三也难以宣之于口。 第三杯茶已下肚,周暖才讪讪开了口,“殿下,阿暖今日来访,是有一事相求!” 司贞安实在不知何事能叫周暖如此纠结难言,但周暖素来温文守礼,能叫她如此在意的事情想必对她而言十分重要。 “你我之交一场,但凡能帮上的我都不会拒绝你,且说无妨。” 司贞安脸上的笑意和干脆利落的话语叫周暖松了口气,脸上也多了丝笑意,心头的忧虑卸下了大半般,人也生活了不少,“殿下怎么不问问阿暖所求为何?” 司贞安缓缓地倒了杯热茶推到她手边,淡淡地道,“我信阿暖!” 周暖捧着茶,柔柔地笑了笑,随后似想到什么般晃了下神,片刻后才缓缓地张了口,“殿下,蜀王殿下的病情如何了?父亲说蜀王殿下保住性命已是大幸,连宫中的御医也无法救醒蜀王殿下,这是真的吗?” 周暖无端提及小九,司贞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一时半会儿也琢磨不透对方的用意,顺着话道,“普天之下能人异士不在少数,事在人为,我相信小九会醒过来的。” 周暖眼中燃起点点的星光,希冀地看着司贞安,“殿下也认为蜀王殿下会醒过来是吧?” 司贞安对上那双泛着水光的眸色,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周暖的异常,也隐约察觉到她今日的来意了。 司贞安虽然对于尤的医术有着信心,可那毒究竟要多久能解她也不知道,小九是她的至亲,可周暖也是她的好友。 女子的青春很是宝贵的,虽然她喜欢小九将来能得一良人,可她并不想用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困住周暖。 司贞安看着周暖,认真而慎重道,“阿暖,蜀王所中之毒罕见至极,即便能解,也无人能预测他何时能醒来。” 周暖嘴角泛起丝丝的苦笑,“殿下素来聪慧,想必猜到我今日的来意了。” 司贞安抿嘴不语,她实在不知周暖何时情系小九了。 许是没了遮掩,周暖言语间也少了顾忌,“我知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忘记他,能放下他,可是殿下...昨夜我一宿未眠,一想到余生与他毫无关系,我就难以承受。” 周暖伸手抓住司贞安的手,眼眶里泛着水珠,“殿下,阿暖想名正言顺陪在蜀王身边,等他醒过来。” 司贞安残忍地问道,“如果...醒不过来呢?一辈子醒不过来呢?” 周暖坦然地笑了笑,“那我就照顾他一辈子。” “阿暖,别犯傻!”司贞安无力地劝着,这是一个柔中带刚的女子,但凡小九清醒康健,她都很乐意撮合对方,可眼下... “人这一生总要犯傻一次的,殿下,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对上那双渴求的眸子,司贞安第一次说不出话了,私心里她为小九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