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暖的所求!) 与此同时,司贞安收到早朝上文德帝对太子的处罚时,生生折断了手中的玉簪。 南风小心翼翼地看着司贞安划伤的掌心,不敢言语。 司贞安嘴角泛起了冷意,“堂堂亲王众目睽睽之下被害得生死难料,罪魁祸首竟只是幽禁东宫,咱们的这位陛下当真是一如既往的凉薄。” 司贞安丢开手中的玉簪,神色间含着丝丝的恍然。 南风轻手轻脚拿出药瓶,安静地处理着司贞安掌心的伤,心头微微叹了一下,她明白主子心头的苦楚,九皇子自有伴着主子长大,两人感情深厚,自是看重,可对文德帝而已,九皇子不过是个出身卑贱之人所出,自是不会看重的。 其实主子何尝不懂其中缘由,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司贞安静静地看着南风的动作,连玉碎扎进手里都有痛感,小九的一条命竟也没能得到一丝的重视,她再一次认识了那位的心狠程度。。 是了,连父王这般少年时追随之人,几番为其出生入死文德帝都能狠下屠刀,小九他又怎会放在心上,既然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让文德帝动容,那她就给对方一份...刻骨铭心的大礼。 食指磨蹭着大拇指,一系列的谋划在司贞安心头划过,她低眸凝视着手心的纱布片刻,再次抬起头时心中已有了抉择,“南风,本殿想静一静,你们退下吧!” “是主子!”南风见司贞安面色无波,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什么来,南风晓得太子的处决结果对主子而言难以接受,可圣意已下,她们做臣下的也只能接受了,希望主子早日想明白。 房门缓缓关上,司贞安眸色的光一点点深邃下去,司贞安轻敛眼眸,指尖划过桌面,低沉着声道,“暗二,司随那边怎么样了?” 围帘下悄无声息多了道身影,“回主子,司首领他们已经找到了太子他们炼制兵器的所在之地,眼下只待主子命令,便可人赃并获,一举拿下。”谁也没想到西北藏着一座那么大的矿山,而太子守着那座矿山悄无声息炼制兵器,收敛钱财。 这一座矿山足以训练出一支十万人的强悍而精锐的军队,难怪太子要死死掩盖着西北的灾情和时疫,甚至不惜封城以断后患。 “矿山一事事关重大,且又牵扯到西北灾情中,聚焦着各方的视线,我们的人若沾染上身,势必要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先让暗一他们盯着人,别打草惊蛇。”司贞安缓了下又道,“三皇子的人可在西北?” “在!”暗二将那人的职位悉数道来,“巡察队伍里的赵主账是三皇子的人。” “把西北矿石一事透给他。”司贞安冷冷道,“私制兵器这样的忤逆大罪,三皇子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一击毙命,太子不倒,任他如何蹦跶都难以名正言顺谋取储君之位。” “那矿山主子不要了吗?”暗二略有迟疑,有了这些兵器可是能制造大批的武器,培养大批的军队的,就这样拱手相让了? “西北灾情已暴露,矿山一事是瞒不久的,如今淀京风起云涌,矿山一事我们的人不能掺合进去。”司贞安眼角泛着冰霜,眸子在晕黄的阳光里透着点点冰霜,“鹬蚌相争必有一伤,必要时协助太子的人撤走,猎物要一点点的追赶,一下子弄死了反扑也大,韩王想揽下这份功劳也得付出些代价的。 待到矿山一事爆发出来,文德帝再是想平衡朝局,也不得不废除太子,毕竟太子要谋的是他坐下的龙椅。 至于太子...他若想活要么成为庶民,苟延残喘一生,要么拼死一搏谋求帝位。” 然而文德帝在位已久,根基和积威颇深,又岂是太子能谋反成功的? 司贞安嘴角微抿,这一出兄弟相争,父子相残的戏码她得再添一把火才烧得旺盛,“暗二,盯紧太子的动静,顺势摸清他们的兵马藏在哪儿,本殿要太子...退无可退,只能孤注一掷去谋逆。” 他既然敢伤小九,就得拿命来赔罪。 暗二俯首应道,“属下领命!”定郡王府潜伏那么久,终于要动手了... “还有!”司贞安顿了下道,“西北一事由暗一全权负责,让司随撤回来,本殿另有安排。” “是主子!” 司贞安抬手挥了下,暗二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司贞安指尖敲在案桌上,静静地锊着淀京的局势。 秦王与鲁府的关系始终是个谜,她的这位四哥未必甘于人下,太子若是倒下了,作为他的追随者,秦王又该怎么做才最有利呢? 秦王若想将太子的势力尽数吞下,必然得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服众,而能令东宫属臣折服,转而甘愿追随秦王的最好办法就是为太子报仇,扳倒韩王。 太子是谋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