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就走了。” “小九素来细心!”喝着鹿血熬制的汤,身子也暖和了许多,就是伤在手上,吃食上有些不便。 谈及蜀王,南风亦颇为认可,若非主子于蜀王实在无意,蜀王倒也不失为良配。 南风有意无帮衬着说了几句好话,“蜀王殿下临走时再三叮嘱婢子将鹿肉熬着,待主子醒了便可用着。” 南风说到此处,抬头看了下司贞安的伤口,幽幽地叹了口气,“这鹿血最是补血了,主子昨儿个流了那般多的血,不仅奴婢吓着了,蜀王殿下也着急得很,转头还拉着文太医询问了一堆注意的事宜,当真比奴婢还细致。” “你倒会为他说好话。”司贞安撩起眼眸瞥了南风一眼,南风顿时讪讪地停下了话,心思也歇了大半。 “南风为谁说好话了?”门帘被撩起,司瑾西大步走了进来,娴熟地拉着司贞安看了又看,“姐姐这脸色白了些,得好生补补才行!” “你送来的鹿肉最是滋补了,姐姐正吃着呢!”司贞安招呼着人坐下,侍婢又送上了碗筷,司贞安才问道,“这般早你怎么往我这儿来了?” 司瑾西心疼的捧着司贞安的手看了又看,“姐姐又是箭伤,又是刀伤的,凶险得很。小九怎么睡得安稳,这般大的伤口,定是极痛的,姐姐也不照看着点自己,什么东西都敢拿手挡?” 司贞安忙抽回了手,再叫司瑾西看下去,不定还得说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情况危机,哪里想得这般多了,你既然来了,就陪着姐姐用膳!” 司贞安只想含糊着揭过此事,生生转了话题,司瑾西看得明白,虽痛惜着她受伤想顺着她意,可又想叫她长点记性,别什么危险都撞上去,“再危险也有四哥在,出不了什么大事,再有这样的事情姐姐可不许逞强了,谁都不及你重要,你若真有个好歹,小九可受不住。” 这话说的真情意切,司贞安知他是真心之言,不好回驳,只得点头道,“姐姐听你就是了,这事儿莫要再提了,快些用膳,免得待会儿凉了。” 司瑾西点了点头,随后拿起司贞安的碗筷,夹着菜肴道,“姐姐手上不方便,小九今儿个做回善人,侍候你用膳!” 司贞安连忙喊道,“净胡闹,我自有南风伺候着,哪里需要你屈尊降贵了,快快放下!” 司瑾西嫌弃地撇了眼南风,“这丫头自个还伤着呢?姐姐也该心疼心疼这丫头,别没侍候好姐姐反倒伤了自个。” 南风听了这话当即反驳着,“殿下自个要胡闹也就罢了,怎的还拿奴婢做伐子。” “既知道是伐子,还不懂点事儿。”司瑾西毫不客气地使唤着南风,“郡主这儿有本王照顾着,你且去看看药煎了没。” 南风左右看了看,见蜀王牢牢抓着碗筷不放,主子又没说话,遂也识趣地放下了公筷,福身道,“那郡主就交由殿下照顾了,奴婢先行告退!” 司贞安想起了什么唤道,“煎了药南风你再去瞧瞧秋葵,她昨儿也伤了肩膀,眼下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末了司贞安又想到了周暖,那姑娘怕是吓坏了,“再拿上些补品遣人去探望下周小姐。” 南风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待南风离开后,司瑾西勺着软嫩可口的粥喂着司贞安,时不时还添了些鹿肉和蔬菜,“姐姐照看起旁人倒是有模有样的,受了伤也不消停些。” 司贞安道,“阿暖是跟着我出的门,出了这事我改亲自上门探望的,如今受着伤不便走动,希望周夫人莫怪罪才好。” “姐姐自个安危都不顾着,净让护卫照看这周小姐了,若这般周夫人还要怪罪,这样的人家也不用往来了。”司瑾西想起这些心就堵得很,若非周暖是个女子,又是姐姐回京后交的第一个好友,凭着司贞安这般的重视,司瑾西就不怎么待见人。 司贞安见司瑾西脸色不虞,抬手抚了下他皱起的眉心,轻声道,“我知你心系姐姐的安危,可此事阿暖亦是无辜的,且她的侍婢还惨死在了狼群口下,定然受了惊吓,周夫人爱女心切,若有怨怼实属正常。” 司瑾西抬眸看向司贞安柔和的眉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姐姐回京,三番四次遭遇这些糟心的事情,倒不如当初在宁远寺来得安稳。” 司贞安闻言失笑道,“有得有失,这些又哪里理得清楚。” 司瑾西若有所感道,“是啊!有得有失!” 司瑾西沉默地侍候着司贞安用早膳。 司贞安吃完后,司瑾西再慢条斯理地填饱自己肚子,随后侍婢收拾完桌案,两人静下来闲话家常。 司贞安率先张口问及秋猎的状况,“昨儿得了魁首的是谁?” “是太子殿下。” 司瑾西不大在意道,“原是镇北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