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壬不敢随意张口,实属他猜不到皇帝的心思,更不知陛下是与何人做的滴血验亲,这等皇家秘密,他恨不得知道的越少越好。 “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老滑头,文德帝暗骂了句,幸而他此时心情不错,也懒得计较伍壬的谨慎微小,直入正题道,“朕问你,血液相融,可为骨血?” “古籍记载,血液相容,乃为至亲骨血,或为母子/女,或为父子/女!”伍壬按书照搬,斟酌言辞,他虽瞧不见上方的情景,但方才舒总管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文德帝闻言笑了出来,“如此说来,滴血验亲确有其事?” 伍壬点头,“确有其事!” 文德帝得了明确的答案,又叮咛道,“今日之日,不可声张!” 伍壬恭敬应道,“臣遵旨!” 文德帝摆手道,“下去吧!” “臣告退!” 伍壬离开后,偏头看了眼守在外面的许长安,步伐顿了下,随后若无其事离开了。 许长安在人走后才抬眸看了眼对方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却又很快消失在黑夜中了。 相比文德帝的欣喜,沉睡中的司贞安在黑夜里睁开了双眸,清醒的眸色里哪里有半丝的睡意。 宫婢刺杀,虽为混乱,可司贞安离文德帝最近,地上、匕首上血迹相容的情景她便是想忽视也难以忽视,那一刻司贞安也注意到文德帝微变的神情。 她乃定郡王府的嫡长女,定郡王府祖上虽与开国祖圣为堂兄弟,可晋国历经百余年,早就出了五服,她的血怎会与文德帝相融。 司贞安想不通这点,但这其中定然隐情,司贞安在赌文德帝会想弄清这一切,更猜到今晚会有人来取她的血,她默不作声地由着许长安取走血迹,是因为她也想知道真相。 甚至... 司贞安脑海里闪过很多的东西,最后定格在了一张刚毅匡正的面容上,司贞安低眸看着掌心的伤,神色复杂低诺着,“父王,贞安是你孩子对吗?”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夜。 次日清晨,早早的司贞安就醒了,南风听到动静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主子今儿个怎的醒得这般早,可是伤口疼得厉害?” “伤口倒也不怎么痛了,就是睡不踏实。”司贞安顺着南风的力道坐了起来,她看向南风的手臂,关切地吩咐着,“你这伤可让大夫瞧过了,伤得如何?” 南风拿过外衣披在司贞安身上,轻声回着话,“大夫瞧过了,没什么大碍!” “伤筋动骨的,不可大意,这些天不用来本郡主身侧侍候,好生养着伤才是正经事。”司贞安自个也伤着,这些日子只能呆着静养,南风不在身侧侍候也无妨,左右过几日就回淀京了。 南风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她伤得倒不算重,就是手动起来不方便,且秋葵也受伤了,主子身侧一个可用的都没有,南风并不放心,“主子还伤受着伤,下面的人笨手笨脚的,怕是做事不合主子心意,况且奴婢的伤也不重,与其在帐里呆得闷,还不如陪在主子身侧,至少能让您解解闷儿。” 司贞安可是清楚狼牙有多锐利,被硬生生咬了口哪里能舒坦了,刚皱着眉拒绝着。 南风似乎看出了司贞安的意图,当即赶了话道,“活儿都有底下的侍婢打着下手,奴婢就是在旁边照看一二,主子就让奴婢留下来吧,不然奴婢整日整日的瞧不见主子,心头总是不得劲儿。” 司贞安听了这话哪里还不清楚南风的心意,见她面色坚持,想了想只得作罢,埋汰地骂了句,“你呀!就是操心的命!” 南风倒是笑得欢喜,“可不是吗?奴婢就爱操心主子!”说罢她用完好的手抬起茶壶给司贞安倒了杯茶水,“主子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奴婢这就让人进来侍候您洗漱。” “嗯,你看着她们就行了莫要自个动手!” 南风听得心暖洋洋的,脸上的笑意堆满了脸,“奴婢省得!” 作为护驾有功的司贞安,文德帝不仅让她挪了帐篷,连待遇也升级了几分,侍候的侍婢就有五六个,规格直接比拟皇室公主。 南风张口朝着门外一唤,侍婢们井然有序走了进来,分工搭配侍候司贞安洗漱更衣梳发髻。 待一切收拾妥当,南风又让人呈来了早膳,圆滚的桌面上摆满了菜肴,南风让下人给司贞安呈了汤水,“主子,这是用鹿肉做成的药膳,闷了一个晚上,正入味呢!您尝尝!” “鹿肉?”司贞安右手拿着勺子,动作有些别扭地勺着汤喝,“昨晚蜀王殿下来过了?” 南风点了点头,“来过了,那会子主子正歇着,殿下没惊动主子,让人放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