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秦王府送来了一盒糕点,司贞安接到这礼物时,还有些懵圈。 南风将食盒里的糕点一一摆放了出来,她拿着食盒瞧了又瞧,再看向桌上拿出来的糕点,有些困惑,“主子,这好像是宫里的糕点?” “是宫里的!”司贞安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糕点,有那么一瞬间晃神了,司贞安夹起最近自己的枣泥糕,低头尝了尝,眼里不禁涌上丝暖意,“是熟悉的味道,这是盛妃娘娘宫里做的糕点,儿时本郡主常常吃到。” 南风这才明白秦王为何无缘无故送来这么一盒糕点,原来是盛妃娘娘的心意,“秦王殿下有心了。” 司贞安笑而不语,一早上糕点倒是比平常多用了两块,刚用完早膳,门口出现了道熟悉的身影。 司贞安见到宁君泊时颇为意外,“师傅回来了,怎么不遣人来说一声,贞安好亲自去接你。” 宁君泊迟了半响才回话,“宫里的马车直接就送为师回来了。”说完,宁君泊视线落在司贞安脸上片刻,欲言又止。 司贞安眉头微动,猜到宁君泊定是在宫中见到了什么,或者说他知道了些跟自己相关的事情,且是难以言齿的事情,才会这般纠结。 “师傅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司贞安开诚地道,“可以跟贞安说说,不定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小安,若有一日你发现师傅...隐瞒了你一些事情,你会原谅师傅吗?”宁君泊这话问得忐忑不安。 司贞安眸光闪了闪,斟酌着用词,“师傅瞒着我定有你的道理,可贞安不喜欢被欺骗,所以...只要师傅不骗贞安,贞安会尽量理解师傅的!” 面前这个他看到大的少女,宁君泊明白她柔和文雅的面孔下的坚强,更明白她眼中容不下砂砾的性格。 宁君泊思虑再三,终究没将话说出口,“师傅明白了!”宁君泊顿了下又道,“师傅近些日子都要留在淀京,西北那边的事情得要另想办法了。” 原本匆匆要走的师傅,进了趟皇宫就放下了数十年如一日的救死扶伤的习惯留下,那紫宸宫里藏着什么秘密呢? 司贞安越发想探个清楚了,“师傅放心,贞安已经请了淀京有名的大夫,派人护送他们和药材前往西北了,还有您之前留下的方子,贞安擅自做主让司随一并带到西北去了。” 宁君泊拧着的眉头这才松开了,面露欣慰地看着司贞安,“小安做事素来周全,有着药材和大夫,相信西北的时疫定会早日平复下来。” “但愿如此!”太子绝非善类,为了掩盖西北的秘密,未必会容忍时疫蔓延,希望他们的人能赶在太子动手前到达西北,控制灾情,否则...于西北的百姓而言又是一场灾难。 撇开这些不说,司贞安迎着宁君泊坐了下来,“师傅这般早回来,定然没用早膳,不嫌弃着将就些用些。” “枣泥糕!”宁君泊见着案桌上的糕点,反应竟有些大了,“这是哪儿来的?” 南风刚想张口,司贞安抬眸看了她眼,随即道,“宫里送来的。” “宫里的?”宁君泊嘴唇动了动,半响叹息道,“难为她有心了?” 司贞安瞳孔微缩,抬手夹了块枣泥糕给宁君泊,若无其事道,“师傅认识盛妃娘娘?” “盛妃娘娘?你是说这糕点是盛妃娘娘送来的?”宁君泊语气中的意外一览无遗,后似乎意识到了失态,又转话道,“盛妃娘娘是定郡王妃闺中的密友,师傅有幸见过几面。” “原来如此!”司贞安笑意如常地对应着,宁君泊这会儿有些心不在焉的,也没察觉什么,用了早膳后便回房休息了。 宁君泊这番异样别说司贞安了,就是一旁的南风亦察觉到不对劲了,“宁先生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可不是吗?”能叫师傅如此失态的还能有什么呢?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司贞安脑海里涌现着,可太过惊骇了,即便是司贞安亦难以确定这是否只是她的揣测。 南风还想说什么,却见主子眼眶微红,五指并拢成拳,顿时惊吓道了,“主子,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坦?” 回过神来的司贞安对上南风担忧的目光,合了眼帘片刻,方才平息心头的情绪,“无事,许是本郡主多想了。” “什么?”南风听不懂这话。 司贞安摇了摇头,吩咐道,“把东西收下下去吧!” “是主子!” 还未等司贞安查清楚宁君泊异样的真相,宫里却颁下旨意,三日后秋猎,三品以上官员极其家眷随行。 说是秋猎,何尝不是变相的选妃现场。 东宫定下了鲁国公府二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