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了一下,突然停了下来,片息时间打斗声想了起来,动静大得让马车内的几人都清晰听到刀剑相撞的声音。 马车是呆不住了,秋葵朝着司贞安道,“主子,我去看看!” “小心些!”司贞安叮咛着。 秋葵点了点头,拿着一侧的剑柄挑开了车帘,马夫的身体歪在了门沿上,血迹洒在了板上。 “啊!”周暖主仆二人吓得脸色苍白,司贞安则是盯着那血迹看了眼,面色无波。 秋葵迈步走了出去,以马车为中心的两群人马皆无暇顾及这边,秋葵凝了下神,手放在剑柄上,朝着马车内的司贞安道,“主子,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两方队伍刀光剑影,下手狠辣,落入谁的手里都落不着好。 司贞安听懂秋葵语气中的警惕,朝着周暖道,“跟紧我,别乱走。” 周暖虽害怕,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怯弱的时候,强镇定地随着司贞安下了马车。 出了马车,打斗的两方瞧得更加清楚,那刀刀入身的搏斗也更加真实可见。 秋葵朝着一侧较少的方向开路,“主子跟上。” 随着秋葵的走动,双方吩咐注意到了他们一群人。 “是贞安郡主!”黑衣人低喝一声,“杀了她!” 随着黑衣人的令下,青衣的一群人则举剑挡在了司贞安她们前方,“保护郡主!” 这一声令得司贞安意外地顿了下脚步,劫持他们的人竟含善意? 黑衣人被拦下了脚步,可秋葵看得清楚,黑衣人数量是青衣人的三倍,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主子,他们拦不了多久,咱们快走。” “好!”司贞安拉住周暖跟在秋葵身后跑着,几人堪堪跑进了林子里,身后的搏斗声已经接近尾声了。 司贞安回头看了眼,最后一个青衣人也倒在了黑衣人的剑下。司贞安当即立断将周暖推给了秋葵,“一起走目标太大了,他们要的是我,咱们分道走。” “郡主!”周暖红了眼眶,拉着司贞安的手不放。 “主子!”秋葵面露抗拒。 司贞安冷着脸道,“这是命令,把周小姐安全送回周府。” “是主子!” 司贞安抬手擦了周暖的眼角的泪,宽慰道,“你早些回去找人过来,我一定会没事的。” “好...”周暖紧了紧司贞安的手不放。 司贞安强硬地扯下周暖的手,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周小姐,跟着我走!”周暖眼神坚定了不少,主动拉着婢子跟在秋葵身后,即便丛林中的荆棘划破了肌肤,也决口不提一句。 而另一边的司贞安脚步快速地移动着,甚至故意没掩饰着路边压折的丛枝,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很快的司贞安听到了身后微弱的脚步声,她眼中闪过抹光芒,毫不犹豫地往树林的东南方向跑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贞安身上大大小小多了几道划痕,渐渐地太阳西下,司贞安亦走出了树林,树林的尽头是一处险峻的斗崖。 “贞安郡主,还跑吗?”黑衣人不缓不慢在围在后面,将司贞安困在了斗崖上端。 “你们谁派来的?”司贞安面无慌色,尽管身形狼狈,依旧沉着地探寻着线索。 黑衣人冷笑道,“死人一个,问那么多作甚?” 司贞安后退了一步,“就算要死,也由不得你们做主。” 崖岸上的风吹散了她的发丝,朦胧的夜色笼罩在她脸色,冰艳绝美的脸庞上不见一丝害怕。 黑衣人看得心惊,沉了沉眸,“不亏是定郡王府的人,可惜了...” “太子的人?”司贞安忽地冒出这话。 黑衣人眸光闪了闪,没说话。 司贞安恍然地笑了笑,“果然是太子的人。” “你知道又如何?”黑衣人亦未料到司贞安如此敏锐,幸而这人注定要死。 “不如何!”司贞安道,“只是想死个明白。” 黑衣人心头跳了跳,“郡主就算在拖延,也不会有人救得了你。”说罢举剑刺向了司贞安。 司贞安看着寒冷的剑锋笑了笑,转身跳下了斗崖。 黑衣人快速地走到了悬崖边看了又看,甚至丢了支火棍下去试探。 朦朦胧胧的雾将崖底遮得严严实实的,再不见一丝的痕迹。 “这么深的崖,贞安郡主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定无生还的可能。”黑衣人的手下分析着。 黑衣人站了片刻,此时林子里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