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随一身玄衣隐于夜色之中,身上的气息敛得一干二净,这分明是隐卫的身法,姐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隐卫了。 “你是姐姐的护卫?本殿怎么从未见过你。” 司随面无表情朝着司瑾西道,“以后九殿下会常见到的。” 这护卫有些冷,言行间毫无尊卑,索性司瑾西也没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结,到底是姐姐的护卫,不看僧面看佛面,司瑾西耐着性子道,“本殿只是进去看看郡主,见到人了本殿就出来。” 司随半步未动,语气古板无趣,“主子闺房,未得许可,不得擅入,九殿下亦如此。” 规矩是如此,可眼下司瑾西心中有事急需得解,自是等不得的。 “这是对外人的规矩,本殿又不是外人。”司瑾西胡乱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事有缓急,耽搁了事情你也担不起,你这护卫也该懂得变通一下。” 司随不为所动,人依旧笔直得杵在了门口,“司随愚昧,还请九殿下海涵,待主子醒了九殿下自然就能见到,现在请殿下静候。” “你...” “司护卫,不得对殿下无礼!”随后而来的南风一眼就瞧出了两人间的僵持,她了解司随做事的准则,但更知晓就九殿下的难缠。 若任由两人在门口起了冲突,只怕不日定郡王府待客无礼的流言要传出去了。 左右也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主子歇息也有段时间了,本就羸弱的身子万不能再饿着,索性提早片刻唤主子起身,也免一场风波。 “司护卫该学习南风!”得了姐姐身边的贴身侍婢的维护,司瑾西也不忘损司随两句,“脑子灵活些!” 九殿下这抽风的性子,南风是习惯了,可不代表着她要惯着对方,“殿下也莫欺负司护卫嘴笨,他本就是主子的护卫,若不尽忠职守,主子责罚是小事,若真出了事,十个脑袋也不够他赔。” 这道理司瑾西自是知道的,理不理解又是另一回事了,司瑾西摸摸鼻子,移开了目光,“本殿要见郡主。” 司瑾西态度坚持,南风亦顺从地接话,“那殿下且静候片刻,待奴婢唤醒主子,您自然就能见到。” 南风态度干脆利落,司瑾西悬着的心反倒落地了,“好!”话至嘴边司瑾西转了个弯,“姐姐若是不愿意起,南风也别勉强,只稍让她在房内与本殿说两句话即可。” “奴婢明白!”南风眉眼和顺地应下,此时南风可以确定九殿下当真清楚郡主在鲁国公府失踪一事了,否则又怎会不顾礼节强入郡王府,坚持要见主子。 司瑾西识趣地避开了身子,把路让出来给南风,对着南风,司随自然没有拦的道理。 待南风进去后,司随抱着剑靠在门沿上,司瑾西这是全神贯注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什么时辰了?”司贞安被唤醒时,脑子尚未清醒,声音亦懒洋洋的。 “主子,酉时了。”南风取过衣裳给司贞安套上,口中也不忘将房门外的情况一一汇报,“九殿下在门外候着,非说有事要见您。” “小九?”司贞安卡顿的脑子快速地转了起来,小九申时(3…5点)才带人围了醉乡楼,眼下他不处理贼人盗窃的事情,跑来定郡王府寻她作甚,“他可有说什么事情?” “没有!”南风摇了摇头,转而道,“九殿下瞧着挺着急的,像是要确认什么,主子,奴婢猜测着九殿下许是知道了那事了。” 司贞安抬着的手停了下,眉眼微微蹙了起来,“小九嘛?”细细想来,小九出现在醉乡楼的时机确实太过巧合了,可无论是太子还是三皇子都将事情做得干净,小九又怎会知道这事,除非... “待本郡主见过小九再下结论。”司贞安不愿过多揣测司瑾西的目的。 “是!”南风手脚快速地帮司贞安整理好着装,随即便打开了房门。 “姐姐!”人未到,声先至,司瑾西快速地越过司随,迈入了房中。 司贞安脸色依旧苍白得很,身子虚弱地坐在椅子上,背靠后椅,“听南风说,你急着找我,何事这般着急?” 司瑾西细细端详着司贞安,答非所问,“姐姐脸色怎的这般苍白,身子哪里不适,可找太医瞧了?” 司贞安见司瑾西避而不谈,顺着话道,“在鲁国公府上洒了些酒,又吹了风,着凉了,并无大碍。” 司瑾西上前两步,伸手探了探司贞安额头,触到那冰冷的额间,眸里顿时染上了急色,“额头这般冰,哪里是没事的样子。”司瑾西朝着一侧的南风道,“快些将披风取来给郡主披上,再拿着本殿的牌子入宫请个太医过来。” 司贞安忙拦下了司瑾西,她这一身药力虽散了,可若是真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