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愧是张记的一口酥,味道果然好!”沈于归咽下一个一口酥,对于美味的夸赞便从心底升起来。 方晏如亦是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娘子,幸亏咱们方才多买了两袋。如此,就算晚些时候回家,想念这一口酥的味道了,也依旧能吃到。” 方晏如手中除了拿着正吃着的一袋,还拎着两袋包好的张记一口酥。沈于归回头看看张记门口排着的长队,心中亦是庆幸。 二人端了手中的一口酥,一面吃,一面漫无目的地逛着。今夜七夕,路上男女出双入对,整个汴京城内,都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街上花灯点点,一摇一晃。古人曾言,“月下看花,灯下看美人”,此乃世间最为快活之事。不过今夜,沈于归倒觉得将此句改为“灯下看情人”则更为应景。 头顶的明月洒下亘古不变的淡淡光辉,道旁卖胭脂水粉的小摊上的各色胭脂,就着月光那么一照,便比白日里更显几分娇艳。 一旁也有卖鲜花的,月下看花,独有几番美感。于是街上的游人便争着买了花来戴,戴在头上,更是好看。 而沈于归正侧头看着道旁的吃食,突然注意到走在自己旁边的方晏如。 头顶上略带昏暗的花灯,暖光映照出方晏如好看又立体的侧脸。自鼻至嘴,三庭五眼,比例生得很好,沈于归的目光有些移不开了。 方晏如感受到了来自自己身旁传来的炽热目光,于是亦笑着朝着沈于归的方向看去。二人对视一瞬,倒是方晏如先害羞了,率先移开了目光。 “娘子的一口酥已经吃完了啊?”方晏如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烧。 沈于归点头,忽而又故意道:“郎君不会嫌弃奴家食量大吧……” 方晏如一笑:“哪里。小生的俸禄都是拿来给娘子吃的,娘子吃得开心,小生便也开心了。” 沈于归轻轻靠着方晏如的胳膊,笑得十分甜蜜。 方晏如手中还剩最后一个一口酥,他将这最后一个一口酥拈起,凑到沈于归鼻子跟前晃晃:“这是小生最后一个一口酥,娘子可想吃?” “嗷!”沈于归见如此好事都已经递到自己跟前了,于是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将最后一个一口酥收入嘴中。 沈于归“计谋得逞”,一双眼睛弯弯,狡黠看着方晏如。却还未得意多久,便不慎被噎了一下。 虽是软软地打了一个嗝,但沈于归依旧觉得十分丢脸,用手虚掩着嘴巴,恨不得就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方晏如则是笑起来。并非嘲笑,而是看见了十分可爱的行为的喜欢的笑,半晌方道:“娘子这是不慎噎着了?” 见方晏如还提起此事,沈于归更是不好意思。只是瞪了他一眼,却无法反驳。 方晏如道:“无妨,这一口酥确实容易噎着。娘子你看,前面不远处有家茶肆,咱们去饮茶去!” 沈于归顺着方晏如所指的方向看去,前方不远处确实有一家茶肆。铺面不小,门口还挂着一副旗帜,迎风飘荡,上书“茶”字。 待走进时,才看见这茶肆还有个招牌。原来这家叫做“万临茶肆”。 二人走进茶肆,里头的茶博士自然热情招待。二人落了座,方晏如叫了茶博士来:“你们家最好的茶叶是什么?” 那茶博士指着柜台上掌柜手边的一壶茶水道:“小郎君,咱们家最好的茶,那便是壑源茶了。郎君请看,咱们家掌柜正喝着呢!” “壑源茶?”沈于归并不爱茶水,故而对于茶叶所知甚少,只知道名声叫得响亮的“龙井”、“观音”之类,对于这一道“壑源茶”,倒是从未听说过。 “这是什么茶?奴家倒是从未听说过,不出名啊……”沈于归满脸写着“茫然”二字。 那茶博士听了沈于归的话,陪笑道:“哎哟这位小娘子,建州产的壑源茶,说是贡茶也不为过!每年最好的茶尖儿,皆是呈进大内给官家的。这倒是官家体恤,城中才能售卖。” 沈于归听说是贡茶,方知道是自己无知了,于是乖乖点头。又听方晏如道:“听说你们家倒是有一样茶果子很是出名?” 那茶博士笑道:“郎君所说的可是咱们家的三色果子?” 方晏如道:“正是,如今可还有得卖吗?” 茶博士忙不迭应道:“有的有的!郎君这是咱们家的常客了吧?” 方晏如“哦”了一声,微微一笑:“何以见得?” 那茶博士笑着摸摸脑袋:“咱们家的壑源茶与三色果子郎君都知道,这定非第一次来。这两样,可是咱们家卖得最好的招牌!” 方晏如笑一笑,并未接话。那茶博士道:“二位稍
茶果子(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