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没事吧?方才可有哪里受伤?”方晏如见形势不妙,眼疾手快将沈于归拉入自己怀中,一脸担心。 沈于归对他笑了一下,摇摇头:“奴家没事。” 自己确实无需担心什么,方才的情况,沈于归也看出来了,那郑五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其言不足为惧。只是最后发话的那位年长者,沈于归倒是有些担心。 他所言乃是焦大郎偷窃之事,此事沈于归不知其中内情,无法相助。不过当下的形势,不论怎么看,似乎都对自己无利。 若是焦大郎当真偷窃了郑家玉佩,自己的脚店亦得连带着受到池鱼之灾;若焦大郎真是冤枉的,却也不知他能不能辩得过那位长者。 那长者的偷窃之言一出,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焦大郎坚持道:“俺没有偷那玉佩,此事是有人要冤枉俺!” 长者冷笑一声:“那日郑家上下搜赃,数十双眼睛皆是看得清清楚楚,难不成这么多人都会一齐冤枉你吗?” 沈于归此时在一旁看着,即便心急如焚,却也是有心无力。 所有人正等着焦大郎的解释,焦大郎却是以沉默相对。见此情况,围观群众的支持纷纷开始转变,原本民意皆是向着焦大郎一边倒的,如今却变成双方旗鼓相当了。 那郑五缩在自家老爹身后,此时又免不了一番得意。焦大郎沉默良久,方缓缓道:“当初,俺确实在郑家学过些手艺。但这么些年,郑家是如何待俺的,俺也不介意在众人面前说说!” 那郑五听见焦大郎突然说出这些,慌忙恐吓道:“焦大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焦大郎默默脱下衣裳,露出自己的上半身。方晏如见状,立刻伸了手,捂住沈于归的眼睛。 待衣裳完全褪下,众人一看,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焦大郎精瘦的身上,伤痕累累。多数是用鞭子鞭笞出来的伤痕,还有用棍棒打出来的,甚至还有几处是用烙铁烙的,新伤叠在旧伤之上,看着当真是触目惊心! 焦大郎向着众人道:“俺只是在郑家学艺,郑家并无俺的卖身文契,却如此待俺。俺受不了如此毒打,这才逃离出来。” 众人见此,纷纷共情。确实,即便是学手艺,也断无平白无故挨受如此毒打的道理! 郑五才得意没多久,见民心又迅速倒向焦大郎,便又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将脑袋缩了回去。 众人纷纷指责郑家行事过分,那郑伯似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焦大郎却没再给他机会:“不仅如此,郑伯,玉佩失窃一事,其中内情,俺们皆是心知肚明。” 郑伯脸上虽依旧努力维持着镇定,但沈于归却敏锐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慌乱神色。 焦大郎接着道:“这玉佩亦不是俺偷的,而是你的儿子——郑五所偷!” 此言一出,人群中疑惑的声音更大了。郑五气急败坏:“焦大郎,你莫要在那血口喷人!如同方才你们所说,你说这话,是要拿证据出来的!” 焦大郎冷笑:“证据?俺自然是有的。” 说着,便折回自己的铺面中,取出一个包裹,打开翻到包裹的最底层,拿出一个油纸包。 郑伯眼里满是警觉:“焦大郎,你要做什么?“ 焦大郎道:“这纸包里装的便是盗窃玉佩一事的证据。” 郑五气急败坏,大声叫嚷道:“焦大郎,你休要在此颠倒是非!若是你胆敢说出来,俺定要将你扒皮抽筋!” 一旁的方晏如看着郑五如此无法无天,当真是忍无可忍。正准备出面亮明身份,却又被沈于归拦住:“郎君,且看看此事焦大郎要如何解决。” 焦大郎却是并无半点慌乱,而是将油纸包缓缓打开,拿出里头的一张纸来—— 那并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而是一张卖身契! 焦大郎举着这张卖身契,周围众人皆看了个清楚,却又不知所以,纷纷窃窃私语。 郑五还以为他会掏出个什么证据,仔细一看,原来只是张卖身契,当即哈哈大笑道:“焦大郎,你不是说有证据吗?一纸卖身契,这算哪门子证据!” 挡在郑五面前的郑伯却是面色凝重,看见这一纸文契,脸上表情更是古怪,仿佛撞见了鬼一般。 焦大郎开口道:“这一纸卖身契并非俺的,而是曲院街西金凤楼中一位李行首的。郑五你与这位李行首可是旧相识吧?” 那郑伯听闻此言,转过身来,在自己儿子的脑袋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郑五万万没想到焦大郎竟能拿到李行首的卖身契,又害怕他将此事真的抖出,于是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加上方才又被自己亲
栗子糕与旋炒栗子(1 / 2)